她被我气得要死要活的,我才知道,我别对着她用仇视的目光,用现在这种态度,更能让她生气。
说来,这件事还真是没法解释,我都不知道她心里都想了什么。
她这会儿气的,一时半响都没接上我话茬,我就继续温婉的笑,说:“奶奶啊,您重组董事会这个提议啊,太糊涂了,靳封如果卸任,那么是什么情况啊?就算他没卸任,现在董事会因您的一个提议,就人心不稳了,他工作多难啊?您真的是对他好吗?您起了反作用啊。”
“我用得着你教?”这老太太蔑视的看我,“大润不是靳家一家的,不能因为他想宠着你,就让他胡作非为。”
我笑了,我说:“好吧,您说的有道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带领一大群人走死路呢?那多不负责任啊,我也不赞同。”
她还是用那种鄙夷的目光看我,仿佛想说:“你个下贱的人,你懂个屁,少装样子。”
我又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温和,“但是,您已经七十多岁了,您知道企业的正确发展方向吗?您已经卸任董事长了啊,现在靳封才是大润和靳家的家主,他的眼光是超前的,公司若是求大方向发展,像他说的,必然要大幅度跨越。”
老太太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冷哼一声,也没接话茬,表情里的不屑与鄙夷,也稍微减少了一些。
我看她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劝。
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两个人不是站在同一个平等高度来交谈,那么永远是没资格交谈的,也谈不妥。
我才发,有了股份,是真的挺好。
我淡笑着:“还有,关于您的身体啊,您要好好的保养啊,不然靳封很担忧的。关于我持股的问题,您也放心,我拿着没什么用,我老公的企业也不小,不需要我心机叵测的来骗靳封的钱。其中有一些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靳封有两个孩子呢,从前感情不是假的,我不会害他。他给我股份,是因为某些无法与您直言的原因。不久之后,我就会把股份还给他。”
“你的话,有几句是真的?”老太太这会儿又用蔑视的目光看我,但我发现,她有些心动了。
“没有可信度吗?”我若有所思的想想,叹了一口气,“怎样您能相信呢。那么您就没有反思过,从前拆散我们俩,您真是煞费苦心了,最终结果是什么样呢?如果不是您,我可能现在在家给他相夫教子吧,女人嘛,折腾来折腾去,难道是为了肉体刺激?有意思吗?”
她老脸挂不住,就骂我:“不知羞耻。”
我咧嘴嘿嘿的一笑,“您觉得呢?您也年轻过。”
“你不要和我讲这些!少和我说那些污言秽语的。”这老太太又难堪,又挂不住脸。
“您的自信,与您的一厢情愿认为是对靳封好,可你看他过的幸福吗?”我笑着看她。
“婚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娶谁还不是一样?配得上身份就可以。”老太太冷哼,“你就对了?不知廉耻!”
“我是不知廉耻了,但造就这一切的不全是您,但您有没有推波助澜?靳封不幸福,有没有你造成原因?奶奶啊,您所说的随便娶一个人,可能没什么错,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情能战胜一切,爱情能创造奇迹?您其实害了两代人,还不自知吗?”我含笑的眼睛看着她,“可是我也没怨您,因为事已至此,埋怨没用。并且,他说过,如果没有您,便不会有他,不会有我喜欢的模样。养育之恩嘛。”
“哼!”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少给我讲你那些歪理邪说。”
靳家的人,估计都是像了靳老太太,都面子太重要了,孤傲到底,错误的事情,到死都不会承认的。
我挤出一抹笑,“您还是支持靳封吧,让他安心去扩大润,家和万事兴啊,他的能力本来就很强,年纪轻轻就能良好的运行诺大的企业,这也是您把他从小培养的,然后我们都支持他,他一定会做的更好呢,您说呢。”
这老太太,这会儿终于正视我了,仔细的看看我,后来问了一句:“那股份,你敢承认,不是你和他要的?”
“是不是我和他要的,都没必要再深究了,最终还是他的,我这个人,对于感情,从不会处于钱方面考虑,人只活一辈子,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外之物无稽之谈。那段感情我付出过,努力过,我要它没有一丝的杂质,您可以不信。”我扯着笑,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您不信,可您也没办法要回去股份,因为我是正规法律途径拿到的,您可以等不久之后,看看我是否还给他了?”
这老太太仔细的看了我几眼,后来也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就叫人推着轮椅出去,我在她轮椅后面跟着,她到了会议室,就清了清嗓子,和靳封说:“封儿,你考虑的对,企业要扩,必然要有大幅度跨越,我这脑子不好了,得回去打针了。”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之前那几个提反对意见的人,也都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