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听到这里,邵同舟禁不住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曹广宾无用,没出息也就罢了!而今,居然开始和我作对了!真想不通,珊珊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人做丈夫!真是瞎了眼!”
“姐夫,先别乱了分寸,尽管曹广宾很可疑,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他。再者,即便真是他通知了陈涛,多半也是同情心泛滥,这样的事,他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我的利害,所以,也不会是针对你。”见邵同舟有些情绪失控,谢景文急忙劝慰。
“说得有道理,是我急糊涂了。”很快,老辣的邵同舟,便恢复了正常。
“放心,他整日在我身边,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我的眼睛,只要他下次还敢有类似举动,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谢景文狠戾地说。
“那是当然!这个人,我是越看越不顺眼了!趁着珊珊还年轻,我又攒了些家当,得赶紧让他滚蛋,珊珊还能另寻个好人家!”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居然与曹广宾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邵同舟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愤懑。
“先别考虑这么长远,而今,陈涛大费周章地接走冯贵成,这就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将冯贵成儿子失踪的事,与我们联系起来了!一旦冯贵成找到儿子……咱们俩……可就全完了!什么慈善家,什么镇长,全都别想了!”正当邵同舟对女婿发泄不满之时,谢景文再次提醒了他。
“陈涛既然能接走冯贵成,就一定会保护他,再打他的注意,一时半会儿是不行了……”思及目前的处境,邵同舟也很是忧虑。
“姐夫,总要挡住一边!而今,冯贵成不行了,咱们就从另一方想办法吧?”谢景文又开始出主意。
“另一方?哼!更难!想要彻底阻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屑地发出声音,邵同舟的忧虑,愈加明显了。
“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当年的事败露了?不可能啊,我们做得那么小心,不会再有知情者了!怎么还会……”谢景文话到一半,突然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僵在了半空中,无助地看着邵同舟。
“的确没有知情者了……”重复着这句话,邵同舟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一共四家,前两家没有问题,剩下的,就只有冯贵成和纪家。现如今,冯贵成还没有找到儿子,仅有的可能,就是纪伍军!”
“可自从李光达出了事,董宵向我们提起那封邮件开始,你的人就跟上了纪伍军,但一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董宵的死,也不可能是他干的!”谢景文不由说。
“但他关注过董宵,发觉自己办公室被窃听后,董宵第一个就想到了他!还有,暗地里通知钱红的,很可能也是他!这小子,可是处处给我们添乱!”说到纪伍军,邵同舟也很是厌恶。
“可是姐夫,如果他们两个被杀,与纪伍军没有关系,那杀人的还会是谁?不会再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了!难道……和那场婚礼有关系?”谈到这里,谢景文突然一阵紧张。
“婚礼?”被谢景文这么一说,邵同舟的脑海里,也“忽!”地冒出了当年的场景。
“就是那场山村里的婚礼!你不会忘了吧?婚礼当晚,就出了人命!结果第二天……”
“别再提那件事了!当时处理得不是很干净吗?难不成还留了尾巴?”邵同舟气急败坏地说。
“我们这边是处理得很干净,可就怕死了那人,他还有亲人……”谢景文又说。
“就那些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现如今,我们只是应付陈涛就够受了,根本顾不得那么多!除了盯着纪伍军,我们只能按兵不动!”邵同舟说道。
“可跟着纪伍军的人,已经被陈涛抓进局子了,你也主动出面撇清了关系,再派人,会不会打草惊蛇?”谢景文有些担忧。
“自然要缓一缓,目前盯着纪伍军的人,绝不只有我们。过段时间,我会再想办法的。”邵同舟回应说。
“还有一件事,留着钱红,会不会有麻烦?”谢景文又问。
“董宵一死,钱红生死就没有太多意义了,留着吧,别再生事端了,还有冯贵成,也暂时不要动,这些人暂时都对我们构不成威胁,那陈涛精得很,一旦被他抓到把柄,我们就被动了。”邵同舟回答说。
“姐夫,还有件事,我觉得蹊跷。”这时,谢景文又开口了。
“哪里蹊跷?”邵同舟问。
“主动向公安局报案,告知自己被跟踪,可不像是纪伍军解决问题的方式。”谢景文的神色,变得异常阴暗。
“你的意思,他背后还有人?”邵同舟很快领悟到了谢景文话里的含义。
“只是一种感觉,我并不确定。”谢景文如实说。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了同感。”仔细考虑一番,邵同舟也表达了相同的感受。
“姐夫……你收到的那封邮件……不会变成现实吧……像董宵和李光达那样……”
“不要乱说!能动我邵同舟的人,还不存在!”粗暴打断了谢景文的话,邵同舟阴狠地说。
4月18日芜平日报社杜文博办公室“杜总,您找我?”走进杜文博办公室后,柯路杰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