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凤渊跪在了凤嫣的面前,而就在方才进门时凤渊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凤貅,不过片刻的工夫,凤渊脸上的惊讶已然转换成疑问。
“儿臣参见母皇,不知母皇召儿臣入宫所为何事?”凤渊压下心底的惊讶行过礼后问道。
凤嫣无声的看着这个小儿子,之前侍卫的那句话仍盘绕在心头,“刺客进了定王府……”侍卫的话不会有假,并且,阿渊的玉佩是从那刺客的身上掉出来的,这是铁证。
若是没有侍卫的那句话,她是不会相信阿渊会对阿貅下手的,即便是看到了那块玉佩,正如阿貅所说,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阿渊。
可现在,凤嫣不得不相信,对阿貅下手的人正是阿渊,不是旁人。
“阿渊,你大哥受伤,那名刺客的怀里掉出了你的玉佩,你作何解释?”凤嫣最终问出了口。
风渊心底大惊,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担忧之色,“大哥受伤了?可严重?到底是谁对大哥下手?若是臣弟得知了的话,定饶不了他!”
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凤貅鄙夷道,可现在他不能说话,免得让母皇觉得是他在故意栽赃凤渊,只要母皇相信那人是凤渊派去的就好,其余的,母皇自有判断。
“母皇方才说,儿臣的玉佩从那名刺客的身上掉下,这怎么可能呢?儿臣的玉佩一直在儿臣身上戴着,儿臣这就拿给母皇看。”凤渊说着,右手摸向怀里,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那枚玉佩的影子!
凤嫣见凤渊迟迟没有拿出玉佩就已心知肚明,她叹了一口气,而这时,宋女官走过来道,“圣上,人找到了,只是——已经没气儿了。”
杀人灭口,典型的杀人灭口,凤渊也听到了宋女官的话,没气儿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见到那个人回府,怎么转眼间就没气儿了呢?并且还是在他府里找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渊一时间不禁有些慌乱,首要之事是要母皇相信他,不怀疑他就好,想至此,凤渊连忙磕头,“母皇明鉴!不关儿臣的事情啊!母皇切不要信了小人!”
凤嫣看着不停磕头的凤渊,心里失望至极,她以为,阿渊是她最优秀的儿子,却没想到,他竟会派人去刺杀自己的大哥!这让她如何相信,此事与阿渊是无关的?如何相信?!
玉佩可以偷,可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死在了定王府内,明显是被灭口,阿渊只是受伤并未大碍,刺杀失败自然不会留命,她没有想到,真的是阿渊一手策划。
“传朕旨意,定王犯下大错,褫夺封号,禁足皇子府,非召不得出,然,苏侧妃有孕,衣食用度暂且不必缩减,大皇子受伤,留其府内养伤,芷兰,拟旨吧。”凤嫣痛心的下了这道旨意。
凤渊深知大势已去,母皇做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凤貅暗自松了一口气,禁足就好,最起码与他一样了,都是被禁足的皇子,至于何时能够出来,那就只有耐心的等了。
次日上朝,圣旨下达,诸位大臣不乏有为凤渊求情的,可都被凤嫣一语带过,几次之后也就再无人敢说起求情的话了。
下朝后,萧惜蕊并未去望江楼,左右凤渊已经被禁足,南宫濯的话就留给哥哥他们解决好了,她不想再插手了,耐心等着便是了。
“大快人心!凤渊肯定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与凤貅斗了多年,可结果呢?两个人都没讨得好,只是不知,那兵权又落入了谁的手里?”萧惜夜特别解气道。
沈浪幽思索再三,“尚且不知,兴许会落在殿下手里,兴许会落在南宫濯的手里,蕊儿今日怎么没来?”
“甭管她,凤渊禁足,那个丫头指不定怎么乐呢,阿幽,南宫濯你想怎么办?”
“南宫濯一旦有了兵权定会逼宫,我们要做的就只有等了,等南宫濯逼宫,等南宫濯被赐死,没什么可以费神的,南宫濯此刻定是特别的得意,人一旦得意了,就会犯错,而南宫濯,不会再等了。”沈浪幽眼中寒光一闪,南宫濯,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说得也是,不说这个了,阿幽,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我家妹妹呀?先说好,我这个大舅哥可是不容易讨好的。”萧惜夜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二人的婚事。
沈浪幽一笑道,“两坛秋露白如何?一坛给你,一坛给未来的岳父大人。”
“才两坛?阿幽,你未免太小气了些吧,我可是将我的妹妹嫁给了你,怎么着也得三坛吧,月诸山庄最不缺的就是酒了,京城中最大的酒坊可不是白开的,否则,婚事免谈。”萧惜夜脸皮厚的与沈浪幽讨价还价。
“荷花蕊一坛,秋露白两坛,多了就一坛也不给了。”沈浪幽也不理会萧惜夜,直接将话撂下,萧惜夜语塞,半天才道,“好,好,怕了你了,说定了,荷花蕊与秋露白,等我将秋露白给我爹,他肯定会特别满意你这个未来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