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急匆匆的离开,梁大郎擦了擦眼泪,面色冷静。酒他已经进献上去了,就算再去找也没有了!不可能要得回来!事情已成定局了!
梁大智在内务府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总管太监,小太监直接过来把他打发了。
不死心,第二天又过去找。
这些个太监都是老奸猾,再等也没有用。
看他又脸色难看的回来,梁大郎知道他成不了事,松了口气,又过来苦苦哀劝他。
而这个时候梁石头兄弟也赶了过来,找到梁大智,把梁贵的信交给他。
梁大智看着信,欲哭无泪,“晚了!已经晚了!”
梁石头以为梁氏一族要遭灭顶之灾了,又兼程赶路,提着一口气,一听这话,两腿一软,兄弟俩差点倒在地上。
现在还能咋办?梁大智绞尽脑汁的想着补救的法子。
可是他们都揪着新酒的事,却没有发现,他们来了几天,也早报备到了内务府,可内务府却没有一点关于交贡酒的事儿。
还是梁石头问及贡酒送进宫里了没有,梁大智才反应过来。
不等他们去打听,内务府传来消息,掳掉梁家皇商资格,果酒贡酒由潘家酿造。
轰——
简直五雷轰顶!
皇商怎么会说掳掉就掳掉了!?又是凭啥把他们家的皇商资格给掳掉了!?
梁大郎急切的赶紧去打听。
潘家是百年世家大族,世代经商,祖上就做过皇商,太祖爷打江山的时候,还献出了家中所有存粮,对朝廷有功之家。酿造的果酒,葡萄酒,果酒白酒也都是精酿。皇商就直接异位了!
“我进献的两坛新酒呢?我们家还有新酒!谁家也不可能酿出来的新酒!那绝对是好酒!那个潘家根本不可能酿得出来的!”梁大郎惊急的论辩。
内务府的一帮人哪会理他,“胆敢闯内务府?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梁大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也不敢再大声辩驳,“我要见总管!我要见你们总管!”
管事太监阴冷的哼笑一声,鄙夷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还见我们总管!我们总管手下管着几百号人,是你一个小小贱民说见就能见的!?”
梁大郎从未被如此屈辱和打击,“我们家的酒……没有问题!果酒就是我们家先酿出来的啊!”
“谁说是你们家酿出来的?真当自己是大能了!滚出去!再敢妨碍,直接拖出去打!”管事太监尖利阴柔的声音,透着杀气般。
梁大郎全身发寒,再也不敢说啥。
那边潘家的人正过来送酒,领头的潘三带着统一着装的家丁,拇指上带着翡翠扳指,手里还把玩着一串绿珠,帽子上也镶嵌着白玉,一身富贵。
那样的阵仗,到了管事太监跟前,却笑容谦卑的很,极尽能话,游刃有余的样子。
梁大郎大受打击。
“现在可咋办?”一块来送酒的人都有些傻眼,他们可带着这些酒来送进宫的,这下皇商被那啥的潘家给抢了,那他们辛苦拉来的酒可咋办?
梁大智凄凉的笑了一番,阴沉的盯着梁大郎,“这就是报应!报应!”
梁大郎红着眼跪下,“爹!想想办法吧!皇商不能落在别人家的手里啊!”
“都到现在你还想如何?宫里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梁家已经被掳掉了皇商的资格!你还偏执,是觉的你哪一样能比得过人家!?比身家?比家世?还是再去抢你大姑家的酒!?”梁大智怒道。
梁大郎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爹……”
“也好!没了皇商,干干净净!家里的人也都该收收心,老实本分的干活儿挣钱!不是一天到晚想着如何坑害亲人,占别人为己有!”梁大智说完,就叫了梁石头和一块来的管事,想办法把拉来的酒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