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心中有些烦闷,以至于第二日醒来还是浑浑噩噩,躺在床榻上听着外头寂寂的风声,似乎比前两日又凉了几分。
锦香从外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暮词还躺着,忙道:“哎呀我的小姐,您怎么还没起来呢,老爷在前厅等着您呢!”
暮词猛的睁开眼,也不知是昨日被风吹了还是怎么,只觉得头隐隐的有些疼,不过她仍是咬咬牙支起身子来,锦香忙上前来预备搀扶,却被暮词不着痕迹的躲避开来,她问:“父亲找我可说是为了什么事?”
锦香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知晓暮词一定是为昨日她乱说话而生气,不由得有些委屈,她垂着头,低声道:“奴婢不知,只不过……”
声音却戛然而止,像是在故意挑逗人的兴致一般。
暮词抬了抬眸,已经掀了锦被下了床榻:“只不过什么?”
锦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暮词的神色,见她只是走到妆镜前擦起了脸,锦香想了想,还是没有敢多说,只道:“奴婢不知。”
暮词没有多问,收拾了一番方才去到前厅。
只是尚未进门,就听里头传来了几声男人的笑音,除了有父亲的,还有一个声音,低低的却极其的温润,像是一杯上好的女儿红,醇香悠远。
暮词一怔,那厢的丫头已经挑开了帘子。
跟在身后的锦香略显忧心道:“小姐,您是不是不想进去?”声音怯怯的。
暮词望了她一眼,那丫头却迅速的别开了目光,她便知晓,锦香定然一早就知道是连映池来,只是因为昨日之事不敢言语。
方才摇了摇头,躲得了一时,又岂能躲得了一世,更何况,在经过了昨日的出离愤怒之后,她到底也是想要听听他的解释的,兴许,事情真的不像她想的那样,于是长舒了口气,迈开了步子。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刚从太阳底下来,不由得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
“啊,词词你来了,快过来给连大人问好。”凌将军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笑音,却独独没有父亲该有的慈爱,他朝着暮词招手,暮词稍一错愕,便款步上前。
“连大人安好。”身子尚未福下,手臂便已被牢牢托起,连映池微微一笑,笑容里尽然全数宠溺:“小九,你我之间何须这样多礼。”
望着气度不凡的连映池,凌将军的笑容堆的满满的,“连大人说得对,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多礼。”
暮词没有看他,不用想也知晓,她的父亲此时一定是笑容满面,不为旁的,单单是连映池如今的身份,便足以让他极力讨好。
起身,早有丫头看了茶,暮词坐下,就听凌将军又道:“听说连大人与我们词词是旧识,不知是何时所识?本将军听说连大人的父亲在官复原职之前一直隐居深山,难不成,就是莫离村?”
连映池的祖上三代为官,到了父辈因为受奸佞小人的陷害而被迫辞官归隐,两年前,朝廷内部动乱,当今的完颜丞相便向皇帝推举了连守业,只不过连守业年迈,回京后大部分的事宜都是其子连映池处置,好在连映池文武双全,对官场之道更是深受其父的真传,不过两年时岁,便做了九卿之中的少府之位,深受皇帝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