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心头一滞,凝缓了呼吸:“我一直都挺好的。”
“伯母,怎么样了?”楚肖河敛了笑意,问的小心翼翼的。
展颜不在乎的一笑:“我妈妈康复的很好,现在右手都可以做些简单的事情了,右腿在左腿的支撑下也可以缓缓的向前拖动,医生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但前提是每天依旧需要进口的药物来维持,还需要精细的营养补充和保持良好的心情。
这是展颜第一次开始为钱发愁,也第一次觉得钱不是一个手段而是必需品。
楚肖河神色暗了又暗,手指攥紧了又松开,似乎有些紧张,“颜颜,你恨我吗?”
展颜视线飘远,看着鸽群因着行人的步伐时而飞起时而落下,手里吃了一半的汉堡已没了胃口,她一点点的撕下面包碎丢进脚边越来越多的鸽群里。
“不恨,事情都过去了。有人想害我爸爸,即便没有你,他也会找别的借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肖河的心里这才放松一些,十指交叉着撑在胸前,时而笑时而把头埋在指尖:“我多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挣钱,已经没精力去计较许多了。
静默了一会,楚肖河试探性的问道:“小凡,她还好吗?”
“嗯,她要做妈妈了。她老公很疼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如果小凡要天上的星星,恐怕陈琛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摘下来送给她。
“她过的幸福就好,她太单纯,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好好的保护。”楚肖河安心一笑,释怀了许多。
早春午后的阳光并不热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舒服。
展颜微微闭上眼睛,向后仰去,将头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样子慵懒而迷人。
楚肖河还想说什么,肖丽从不远处追了过来。
“肖河,我们可以走了。”肖丽去拉楚肖河,看见仰躺着的展颜微微一愣。
展颜听见了她的声音,并没有睁开眼睛。不是她不懂礼貌,只是她实在觉得很累,疲于虚情假意的问候。
“妈,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在这坐一会。”楚肖河被肖丽看的像个犯人一样,走哪都跟着,寸步不离。
肖丽面色一凛,硬是将楚肖河拽了起来:“我看你啊都是被狐狸精迷昏头了,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常赶紧给我走,否则我不客气了埃”可能本身就是嫁给一个性格刚烈直率的将军,肖丽在城市里生活了这么些年依旧改变不了乡下妇女粗俗的流气。
展颜只能说她心直口快,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晒她的日光裕
楚肖河无奈,怕引来肖丽更激烈的责骂,只好任由她拉着离开了和平广常
展颜就这么坐在白色的长椅上一直闭着眼睛,脑子里翻飞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成章法。
展颜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时间可以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慢到这一个月可以永远都不要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