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罪从何来?”
“臣…心中苦闷,多饮了几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知怎么传到韩王耳中,臣听说韩王当殿质问太子殿下…是否…和臣妻有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多喝几杯,就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皇后一脸的怒其不争,对祁帝道,“定然是晁哥儿说凤娘在寺中住着不回,他和尧儿去过几次,别人听岔了。尧儿是个稳重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姑母…”平晁哽咽,“侄儿窝囊啊!侄儿对不起平家的列祖列宗,给祖宗们蒙羞了!”
“太子和段凤娘私下见过吗?”祁帝冷声发问。
平晁不敢答,不停地磕头。
祁帝又问,“他们是发乎情,止于礼的吗?”
平晃的身子僵住,然后又磕头。
祁帝的脸上呈痛苦之色,闭着眼,靠在塌上。皇后连忙斥责平晁,“晁哥儿,你快下去吧。”
平晁弯着腰退出去,太子还未离去。
“殿下,臣什么也没有说,您放心,别人再如何问起,臣都不会乱说的。”
太子拍拍他的肩,“孤自是信得过你的,你赶紧去寺中,把凤娘接回府。她一个独身女子,一直呆在寺中不安全。”
平晁低头应下,急忙出宫。
殿内,皇后替祁帝倒了一杯水,祁帝闭目,对她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朕想睡一觉。”
“臣妾不放心您。”
“朕无事,养几日就好了。你莫要熬坏身子,快去休息吧。”
“臣妾不打紧的,只要陛下您龙体安康,臣妾做什么都愿意。昨日舜儿守在这里,臣妾睡了个囫囵卷,精神气足着呢。”
祁帝望着她,“回去吧,朕想独处一会。”
皇后垂头起身,行礼退出。
殿外,太子还在那里,看到她出来,脸色复杂。
“母后,父皇的身子怎么样了?”
“你父皇没什么事,你和母后说说,你和凤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母后,你莫听皇叔乱说。儿臣和凤娘不可能会纠缠不清。她是平晁的妻子,儿臣再不知事,也知道事情轻重。”
“你知道就好,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母后做得不好。当初要是母后看出你对凤娘的意思,哪里会不成全你?万般皆是命数,许是你和凤娘无缘。”
“母后…”
“罢了,事情都已成这样,再多说无益。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事圆过去,要真是传出你和凤娘有染的事情,恐怕…”皇后叹口气,扶着琴嬷嬷的手,慢慢地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她的身影走远,太子才动身离开。
塌上的祁帝猛然睁开眼,“你派人去感光寺一趟,送那段凤娘一程。”
不知从中哪里冒出一个黑衣人,领命离去。半息香后,两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飘出皇宫,朝城外而去。
等他们到达感光寺香客院后,段凤娘住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对视一眼,回宫复命。
除了陛下派去的人,今天还有两拔人来寻凤娘。平晁来过,另一拔人是皇后派出去的。
他们都没有见到凤娘,寺中的僧人说凤娘一早就离开寺中,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