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逸尘得了德容的通报说言清雪病了以后,又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才慢条斯理的准备去碧华院看看自己的新婚妻子。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吩咐卫溪再去请一个大夫来为言清雪诊断。
这是真病还是假病他自然是不关心的,但是这个样子还是要做的。
所以耶律逸尘来到碧华院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进屋以后看到的就是言清雪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
而德容站在床边手里端着碗药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估摸着是在劝说言清雪喝药呢吧。
耶律逸尘挥手遣退了下人。
把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了咳。
成功的唤回了床上的两个人的注意力。
看到耶律逸尘,言清雪那本来已经止住了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了下来。
挣扎着想要下床来给耶律逸尘行礼,却是被耶律逸尘抢先一步走了过去,重新扶着她躺了下来。
帮言清雪盖好被子,耶律逸尘坐在床边才表现得很关心的说到。
“既然病着,就不要乱动,好好的躺着。”
摸了摸言清雪的额头,确定了温度正常,才又看着一直站在一边的德容问到。
“可有请了大夫来看过。”
“回王爷,大夫刚刚来过,为娘娘诊了脉,开了药就走了。”
德容低着头并不敢看耶律逸尘。
那大夫的确是来过,也的确是开了药,只不过开的是补药罢了。
言清雪躺在床上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耶律逸尘默默的流眼泪。
这个男人终于来了,他听到自己生病还是来了,是不是说在他的心里,还是在乎着她的。
“嗯,大夫可有说什么。”
耶律逸尘面上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只是这样淡淡的坐在言清雪的床边,看着被德容放在一边的药碗,那黑乎乎的药水这会子还冒着丝丝热气,看来是刚熬出来没多久。
“回王爷,大夫说,娘娘是因为身体太弱,近日里太过操-劳,没有休息好,又感染了风寒,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
德容的声音轻轻浅浅,说出的话语唯唯诺诺。
耶律逸尘只是抬了抬眉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过了一边的药碗,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言清雪的嘴边。
“既然病着就要好好吃药,这喝了药身体才能好的快些,我这些日子里都忙着处理公事,自然是怠慢了你,就连昨天的婚礼也是让你一个人,这些是我对你不住,但是你要知道,这盗匪一日不除,我大辽子民就会一日不得安宁,你自小就懂事听话,怎么现在却是这么的不会照顾自己,越发的不疼惜自己的身体了呢。”
看到耶律逸尘的面上有了不满,言清雪张口喝下了自己刚刚使性子怎么都不愿意喝的药汤。
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耶律逸尘。
“逸尘哥哥,你是不是生清雪的气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清雪,可是又不敢违抗了皇上的旨意,清雪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言清雪这会子的样子还真是柔弱的就如同病美人,温温婉婉的样子有一瞬间还真的让耶律逸尘晃了神。
说着说着,这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到真像是被开了闸的水,止也止不住。
都说女人流眼泪的时候是最美的,也是最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就算是冷漠如耶律逸尘,这会子看到美人流泪,就算是有再大的不耐烦与不满意,也是不忍心责怪的。
只能耐着性子哄到。
“你这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当初皇上赐婚的时候本王也是同意了的,又哪来的不满之说,你从小对本王的情意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清雪,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妹妹一般的看待,现在一时之间还是很难适应你成为我侧妃这件事,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我自是会好好对你,以后就不要想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只管好好歇息着。”
喂着言清雪喝完了药,又接过了德容递过来的帕子给言清雪擦了嘴,耶律逸尘才整了整衣服重新坐好,这时候卫溪也按照耶律逸尘的吩咐请了大夫过来。
“王爷,大夫已经请来了,要不要让他进来为侧王妃诊脉。”
听到卫溪说又请了大夫来,本来心里还庆幸着耶律逸尘相信了自己真的生病,没有怀疑的言清雪盯着耶律逸尘的脸,怯怯的伸出手拉着耶律逸尘的袖口叫到。
“逸尘哥哥是不相信清雪,才又请了大夫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