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又问了另一个问题:“皇后是怎么知道的?”
赵书庸整理了下思绪,开始向高纬诉说当日的情形:
前日夜里,赵书庸带着护卫进寺寻找高纬,被告知她还在塔中后,当即入塔寻人,结果看到高纬晕坐在地上,披风放在身边,看到她惨白的脸和胸口的血迹,赵书庸大惊失色,立刻命护卫为高纬点穴止血。
考虑到自己不能为高纬涂药,命人连夜请陈涴下山,为高纬上药疗伤,同时让人去请大夫到客栈等候。
没曾想,高纬居然早就被止住了血,从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截纱布上看,应该已经上药了,那名护卫还从披风下找到一小瓷瓶,底下压着一张薄纸。
说到这,赵书庸便将一张薄纸交给高纬,高纬低眼一看,上面是熟悉的笔迹:一日换药两次,切勿沾水。
“说下去。”赵书庸抬眼看了一眼皇帝,眼睑微垂,面无异色,手上的薄纸却出现条条折痕。
赵书庸命轻功最高的护卫背着高纬赶回客栈,等到赵书庸到达时,看到陈涴已经坐在床边,一脸冷凝地看着尚在昏迷但已经换好干净衣衫的高纬。
赵书庸刚想出去便被陈涴,抬起右手,面无表情盯着赵书庸,示意他向她解释。
赵书庸看到她指间捏着纸笺,正是穆宁雪给高纬的桃花笺。
铁证如山,赵书庸只得老老实实说出了夜间发生之事。
听罢,陈涴脸色铁青,将桃花笺收入袖中,拂袖而去。
高纬大惊:“你全说了?”赵书庸点了点头。
依着陈涴的性情,知晓这种事,要是两天都没什么举动,要么是自己平息了怒火,要么是准备一次性之下全爆发。
高纬直觉后者可能性更大,痛呼一声,按住胸口,只觉得已经快要愈合反而更痛了。
※※※
掌灯时分,陈涴出现在高纬面前,但看也不看她,径直走进隔间沐浴,高纬的心遽然一紧。
沐浴后陈涴依旧坐到床边,见高纬还是一边喝药,一边偷偷瞧自己,眼睑一抬:“一个月而已,陛下怎么有这种偷窥的习惯了?”
药汁瞬间卡在喉间,高纬当即剧烈咳嗽起来,陈涴连忙为她拍背顺气,没看到高纬那只微睁的眼。
见高纬气息渐渐平缓,陈涴拿过瓷碗准备离开,手却被轻轻拉住。
两双眸子默默对视,一双眸子宁静幽然,另一双深沉如水。
陈涴面色平静:“你作甚?”拉住她的人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陈涴深叹一声,刚掰开高纬的一根手指,就听她低低的声音:“我跟你说。”顿一下:“我和穆宁雪的事。”
听到“穆宁雪”三个字时,陈涴眸子微沉,不易察觉:“愿闻其详。”
简洁明了诉说了自己和穆宁雪的相遇相识,不过未提及前世之事,她下意识想忘记那段痛苦的往事。
陈涴沉默良久后,抬眼看向她:“你们真的没有其他肢体接触?”高纬沉吟了一会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陈涴用手指挑起高纬的下巴,眼中带着浓浓的玩味。
高纬头次看到做出如此轻佻的陈涴,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是真的。”
凑到高纬面前,吐气如兰,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亲自证明。”
“怎么证。。。”陈涴的唇封住她的唇,微睁开的凤眼透出淡淡妩媚,“涴儿。。。”粉色小舌乘机窜入微微启开的口,大肆挑逗着一月清心寡欲的人。
两唇分开,高纬的眸子变得幽沉,凑到陈涴耳边轻轻道:“我想要你,就现在。”
挑逗的人轻笑:“阿纬,我也想你了。”舌头若有若无碰了碰耳廓与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