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城池中因为知府大人洋洋洒洒的谣言满天飞,似乎多了一丝不稳定。
老百姓不像当初一般信任知府大人,这城中百姓的心一旦不稳,想要挽回,就很难了。
知府大人在这段时间内,终是出了一趟门。若换做平日,大伙儿看到知府大人,都会恭恭敬敬的与他行礼。
这一次,他从轿里下来,尽管依然有人冲他行礼,但知府大人发现他们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怀疑与蔑视,却独独少了那一抹尊敬。
知府大人心中有气,这会儿却无处可发。这些老百姓并未做出什么举动,哪怕他想要责罚,也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此刻,他并没有任何的由头。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李府惹出来的麻烦。若非他们这般肆意散播谣言,他这个做知府的,又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那李文渊,根本就是嫉妒他作为知府的身份,才会借此大做文章,想要让他声名狼藉!
知府大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以前怎么没有察觉,这李文渊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他分明就想让自己落马,好顺利坐上他知府大人的宝座。否则,他堂堂的首富,又何须在街头哭诉卖惨?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若是李文渊知晓知府大人心中所想,估计会怒极反笑。
这知府大人当真是可笑,分明是自己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把一切过错都推在他的头上。他那知府的位置,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在意么?
他作为首富,要什么没有?还需要那权力作甚?在他看来,这知府大人的位子,也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罢了,洒脱惯了的人,素来不爱这官场的弯弯绕绕。
对李文渊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累赘罢了。
知府大人在路上走了几步,甚至还能察觉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以及他们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虽然这些老百姓不敢明目张胆的说知府大人的坏话,但也不妨碍他们在背地里议论他。
知府大人分明察觉到了,但他却有怒不能发。
因为他一回头,那些老百姓立马恢复了原样,当做无事发生。
知府大人从未吃过这样的闷头亏,他心里十分不舒坦,只得将这一切的气都洒在自己的侍卫身上,他轻斥一声。
“还不快些扶本大人上轿,还愣着干嘛?”
那侍卫早已看清知府大人的真面目,这会儿也不敢吭声,心下虽然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弯下了腰,伺候知府大人上轿子。
知府大人一伸手就将帘子放了下来,隔绝掉外头所有的目光。
要知道是这副景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曾经那些敬仰的目光让他心里多舒坦,这会儿猜疑的目光,就让他心里多反感。
他甚至已经顾不得摆出平日温和的姿态,只急匆匆的催促着侍卫,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只想回到知府里去,唯有那里,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看着知府大人匆匆离去的轿子,那些老百姓又聚集到了一起,冲着那远去的轿子指指点点。
“知府大人方才好凶,你们可看见他的眼神了?”
“瞧见了瞧见了,天哪,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平时大人可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呢。”
“要我说呀,恐怕这才是大人的真面目,之前他都骗了我们!”
“可不是嘛,那赌石店的事情,大人还没给一个合理的说法呢,保不准哪,那裴夫人也是被他给逼走的。否则怎么她在的时候没什么事情,这人一走,立刻就出幺蛾子了呢?分明就是大人在使诈骗我们的银两!”
“我同意!”
几个聚集在一起的老百姓煞有其事的说着,脸上满是义愤填膺。显然,他们都曾经到赌石店赌过石头。
不过此事说起来,也是知府大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