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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看着掌印。
掌印道:“已经一天了。”
“是么……”小祝都囔着,眨了眨眼睛。
掌印问他,是不是现下立即服药,他却摇了摇头。
嘴里一阵阵地发苦。
他一点也不想吃药。
“先放着吧。”小祝把脑袋靠在建阳帝粗壮的胳膊上。
掌印劝了句:“凉了更难入口,您还是现下喝吧。”
但小祝还是摇头。
掌印只好又将药汤放下。
建阳帝道:“我来喝,我不怕苦,我喝了便算小祝也喝了。”
小祝闻言发出比说话声还要浑浊音哑的笑声。
这个傻子。
他闭上眼睛,问掌印:“都有谁来过?”
掌印一一数给他听。
听到最后,小祝道:“我不能再病下去了。”
他病着,建阳帝便不肯出门,也不肯见人。他们俩,从没有分开行动的时候。是以,他病不起。
小祝睁开眼,让掌印太监把药端过来。
再不想喝,他还是要喝。
毕竟,他生出来便是这个鬼样子。
从一开始,就比旁人要弱小无用许多。
国师初次见他,还以为他活不过二十岁。
一仰头,小祝将药汁全灌下去。动作大了些,深褐色的药汤沿着嘴角流出来,沾湿他的衣裳。
建阳帝拿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擦:“小祝,很苦么?”
小祝把空碗丢给掌印,抿着嘴说不出话。
当然苦。
药哪有不苦的。
建阳帝亲了亲他的额头:“小祝若是可以不生病便好了。”
小祝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厌恶这个动作。
建阳帝小时候,母亲总是抱着他,给他喂药,给他擦脸,亲他的额头。他如今对小祝做的这些举动,都是有样学样。
人不会做自己从未感受过的事。
没有被人爱过的人,也不会知道怎么去爱人。
建阳帝这样对他,是因为幼时从母亲身上尝到过爱意。
小祝很嫉妒。
他不想这样对建阳帝,但嫉恨之心还是不断地膨胀变大。
抬起手,小祝用力揉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