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想找一个理由,一个开战的理由而已。
这处三品洞天福地,竟然被眼前这位筑基初期修者占据,自己整个门派却只拥有一座二品洞天福地,这显然说不过去。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将这位修者灭杀掉,抢过这座三品洞天福地。
单行转头望向林暮,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血债血偿,你一下杀死我门中两位弟子,今日我就要取你性命,给我门下弟子一个交代。”
林暮早已猜到这个结果,面上闪过一丝鄙夷,讥讽道:“我早知你不是善类,无非是想强行夺去我的洞天福地,既然如此,你人数众多,又何必要大费周章,哄我回答你三个问题,然后又费尽心思,让你门下弟子编出谎话,诬赖与我,不就是想名正言顺夺取我的洞天福地而已。你这样的人,心机狠毒而又虚伪透顶,实在不配为人,更不配做一派掌门!”
林暮当着无又剑门上百位弟子的面,痛骂单行,心中酣畅淋漓。
周围弟子面色皆是一阵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掌门受辱,气愤所致。
单行望着面前淡定自若,讥笑与他的林暮,面上突然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时刻,他竟然没有逃跑,没有惊慌,还能嬉笑怒骂,实在匪夷所思。
难道他有什么依仗不成?难道那数百只妖兽真是他一人所杀?
一连两个疑问在单行脑中闪过,让他心中一阵不安。
这人到底实力如何?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若他真的隐藏某种底牌,虽说自己有十成把握将他灭杀,但恐怕也要损失不少门下弟子。
不如先试试他的实力,单行心中暗道。随即转过身来,对从良道:“这人杀死方云鹤史腾两位弟子,你又是在史腾的掩护下,方才逃出,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亲手替他们二人报仇。你上前去将他杀了,我和几位长老为你压阵。”
从良望一眼林暮的几件法器,心中一阵惧怕,但掌门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得恭声道:“是。”
从良祭出飞剑,便要向林暮攻去。
周围之人立即四散开来,为两人留下一片打斗空间,单行和四位灵寂期长老全都飞在半空,远远观望。
鱼峰长老望着场中剑拔弩张的两人,对单行道:“何必如此麻烦,我们直接群起攻之,不出三个回合,那人必然身死毙命。”
单行面色凝重,郑重道:“我忽然觉得这人很不简单,小心起见,试探一番总是没错。若他真是一个草包,到时定然让他死得难。”
场中打斗尚未开始,从良祭出飞剑,并未攻击,他知道眼前这人已是必死之人,心中却突然不忍下手。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此刻真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违心之事,实在是放不下面子。
但掌门在远处紧盯着场中,一切都由不得他,他心中闪过一丝无奈,旋即对林暮喝道:“你杀我两位同门,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为他们报仇。”
林暮一动未动,静静飘在半空,面色冷峻望着从良,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徐徐道:“你真可怜,成为自己掌门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却对我大呼小叫。你可真知道,你现在已是一个死人。”
话音刚落,一缕血光突然从从良头顶溅出,鲜血殷红,洒落在地。
从良捂着脑门,望着林暮,眼中全是难以置信,随即不甘心地向后倒去。
一切都毫无征兆,从良就已被林暮杀死,直挺挺倒下地上,死不瞑目。
全场一片寂静,周围之人目瞪口呆,全都惊骇地望着林暮。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快,只是一眨眼功夫,从良就已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