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祇被他说的一愣,他以为顾悸会发火会暴怒,甚至会动手揍他。
但气的确是生了,却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沈无祇微抿唇角,虚心求教:“我第一次做这种事,那,还要做什么吗?”
顾悸直接气笑:“你囚禁我,还得我手把手教你是吗?”
他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还是坐起来开始教学。顾悸支起一条腿:“首先,你为何还给我穿着衣服?”
“担心你受寒。”
“那你倒是亲自给我暖啊!”
“我怕你,不想见我。”
顾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那你锁着我,总得为点什么吧?”
沈无祇敛眸,沉默了好一会后:“北狄三皇子。”
“你吃了醋就更应该做些什么了啊!”顾悸恨铁不成钢:“我吃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你原样照搬都不会吗?”
沈无祇红了耳朵:“可…可是你并未锁我。”
“哦,那我还得夸你一句超常发挥是吗?”
顾悸越想越气:“你昨晚在酒里放了药又什么都不做,你想没想过万一把我憋坏了怎么办?”
沈无祇倏地起身:“那我这就去请军医……”
嘣的一声脆响,忍无可忍的顾悸挣断了锁链,一把将人拖上了榻。
整整三日,两人都未出主帐。
观棋负责送饭,但有的时候有动过的痕迹,有的时候还是原模原样的摆在那里。
小半年没交作业,三天埋头苦干全部交完。
顾悸撑着头,一脸餍足的用手指在沈无祇的脸侧滑动着。
沈无祇握住了他的手,眸中泛沉:“你与那北境三皇子,到底有没有……”
顾悸坏笑着挑起眉梢:“你如今才问,是不是有些迟了?”
“顾悸,我心里难过。”沈无祇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喉咙都夹杂着血腥味:“我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
顾悸戳了戳他的胸口:“那你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跟我,嗯?”
沈无祇垂眸,掩盖眸底的洇红:“可我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了,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若你当真心悦忽而渃……”
“怎么,你还要成全我们两个?”
沈无祇的心脏急速下坠,眼前像是浮起了血雾:“那我就再覆一次北狄。”
顾悸先是愣了愣,然后肆意的放声大笑。
他趴到沈无祇身上笑个不停,“怎么办,我真的爱死你这副模样了。”
沈无祇猛地握住他的胳膊,每根手指都在用力:“你,你说……”
顾悸敛了笑意,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双眸:“我说,我的世子,我心悦你。”
沈无祇先是难以置信,接着就起身一把拥住他,压的顾悸的背上都发疼。
他将脸埋在顾悸的肩膀上,喉结微微颤抖着:“我以为…此生都听不到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