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家里全是孕妇,如今的杨猛隔三差五的就要在皇城住上一段时间,扩充了的军机,被一堆堆的政务,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的京师,最悠闲的就是杨猛与四色棍了。
第二天一早儿,将四色棍的条子给了彭蕴章,杨猛就跟彭蕴章一道儿离开了军机处,现在的老彭也真不成了。一天只能处理一个多时辰的公务。剩下的时间多半是在家养着,军机的许多事情,现在都是杨猛给他们安排,压下去任务之后。彭蕴章和杨猛就能多休息几天了。
“部堂。这大举修铁路。耗费也是不少,只怕这银子不够啊!”
各地的肃贪赃银,已经到了京师。但想到以后的战事,在想想八里桥的一千七百多万抚恤银子,彭蕴章的心里也担忧朝廷的财政。
“我那边让人拢了拢,一两年之内,还是不虞钱粮的,给老百姓一两年歇息的时间,倒是加些税赋也就是了。
不说历朝历代,就说大清的历代帝王,许多事情都是用的乱中取胜的法子,铁路这东西,太平时节的阻力绝大,只有趁着战乱修好了,朝廷才能有力的控制内外蒙。
这也是个变乱之源呐!如今江南的局势有变,长毛贼那边怕是要起内讧了,等灭了长毛贼,干退了英法洋夷,再回头收拾内外蒙,怕是那个时候,咱们就没有气力了。
趁着如今朝廷的财源充足,万事当做一事办,打完仗之后,咱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听了杨猛的答复,彭蕴章略一沉吟,也开了口。
“部堂的器量绝大,才具非凡呐!可惜,老夫这身子骨不成了,看来也到了该解甲的时候了,依部堂看朝中诸臣,哪个可以接替老夫呢?”
彭蕴章的身子骨是真不成了,京师连番的动荡,内内外外的大事小情,天天纠缠着他,不让人有片刻的安息,这几个月的时间,彭蕴章处理了几年的政务,这段时间,他是真有些顶不住了。
“叶名琛吧!”
“叶名琛?他不是与部堂有怨吗?”
“僧格林沁还与老子有怨呐!老子不一样没有宰了他?
叶名琛虽说木讷了一些,但久居两广他对于洋务他还是熟悉的,朝廷办了许多的洋务,有他坐镇军机,也方便一些呐!”
“部堂倒是跟杜文正差不多,放胆用人,老夫不如部堂呐!这事儿过些日子,老夫向皇帝提一提。”
做军机首辅,如今的督抚之中,这样的人物不多,骆秉章、何桂清之流职位倒是够了,但资历不足,这官场的资历是不看岁数的,叶名琛虽说比骆秉章年轻,但比资历他比骆秉章深厚多了。
而且如今的叶名琛,就是杨猛手下的一条狗,用他控制军机,这京师的大权,就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杨猛的手中。
“这事儿不急,彭中堂再将养一下,说不得过些日子会有起色的。”
说完这个,也就到了午门,两人别过之后,杨猛又去了一趟恭王府,在福晋那里喝了盏茶,才回到了杨府,将筹建铁道兵的事儿,说给了徐子渭。
“三爷可是要对外蒙的可汗王爷动手?”
铁道兵是个什么物件?这么不伦不类的玩意儿,恐怕也只有自己三爷想的出来了,朝廷与内蒙的约定,徐子渭清楚,对于铁路,内蒙诸王是不拒绝的,建铁道兵,很可能就是要针对外蒙的可汗与王爷。
“嗯!也对也不对,这铁路如今是军队运输物资的保障,各地或多或少的还是有土匪的,保护铁路的正常修建,沿途保护铁路运输线,才是铁道兵的本职,至于收拾外蒙的那些人,捎带着的营生而已。
大哥那边的铁路可以修建了,咱们两路并举,这些天,在直鲁豫皖一带,招募民夫百十万,准备北上修铁路吧!
知会两湖的黄鄂铁厂,扩大铁轨的产量,让西山与明湖看一看,云南还有多少学过土木工程和铁路修造的人员,云南那边修路的人马,也调集一批精锐进京吧!
这些天的政令有些混杂,计长,你那边整理一下,近期修路以内外蒙铁路为主。”
这个时候,杨猛也有些羡慕四色棍,这偌大的局面,从头到尾捋一遍,也得一两个时辰,就别说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了,现在单单是看影子的情报,每天都要耗费杨猛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跟四色棍一样,一甩手啥也不管多好?
徐子渭那边与杨猛有同样的苦衷,这京师的场面虽大,京师贵妇的来路虽大,但与这无边无尽的政务相比,那些算个屁啊?这段时间几乎是昼夜连轴转,他徐子渭也是人啊!这政务处理多了也累啊!
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去做的,或许累就累这一段吧?
“三爷,百多万民夫,是不是有些多了?这天气,滴水成冰啊!这么多人去了北边,怕是很难做什么的!”
“尽快吧!大雪下来之前,总要出张家口的!
老大那边也要安排一下线路了,看看是走山东还是走河南,经大同府入察哈尔的铁路,就是大哥那边的差事了。
大哥那边做事儿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四川、湖北与安徽,四川那边怕是不成了,山多!看看湖北与安徽,那边如何,我觉得这铁路还是要修在河南的,这样路途短一些,过山东的话,想要用铁路连通长江这路途就太长了。
修这几条铁路,尽量找平原下手,过山过河的营生很难办,实在不成到了黄河倒一倒吧!”
杨猛说的这些线路,大多是参照,具体怎么施工还要看西山和明湖那边的规划,但如今的条件有限,平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