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愣了愣,背手掰着手指算农历,可不正是妈妈的生日?抬头见爸爸一脸的惭愧,显然也没有意识到,真是凶险,把一个女人的生日都给忘掉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张恪吃惊的表情就在停留了一瞬间,转眼换上给戳穿的懊恼,说道:“还想吃晚饭时给你一个惊喜呢,我跟爸爸准备的礼物都还在房间里……”“还能收到礼物?”梁格珍真有些惊喜了,“你们爷俩能想着给我买礼物?”张知行跟张恪到他房间里,心虚的问他:“你真准备礼物了?”“哪有专门给她准备的,幸好过两天是唐婧的生日,我提前准备些东西,幸好藏在家里,怕放在富贵园给唐婧她提前发现,你挑一件能适合更年期妇女的礼物……”“去,哪有你这样抵毁自己亲妈的儿子?”张知行笑着伸手扇着张恪的后脑勺,让他赶紧将东西拿出来挑选。无论什么饰品,少女的气息太浓郁,张恪跟爸爸硬着头皮将那套宝蓝色亮锻晚礼服裙拿出来,看妈妈一眼惊喜的将晚礼服裙拿在手里,不确定中带着点羞涩:“这衣服我能穿?这衣服我穿不出去吧,太年轻了。”张恪心想妈妈也没有胆量将低胸晚礼晚裙穿出去,笑着说:“妈妈可一点都不老,挑礼物时,我开始还说要选套化妆品呢,老爸说你的皮肤绝对用不上,这才挑了这套衣服……”看着妈妈惊喜含羞的样子,张恪忍不住心里叹气,凡是女人,无论十几岁还是四十几岁,一旦别人夸她美貌时,她们的脑子就明显不够用。能勉强过关就行,张恪看着爸爸朝他挤眼睛,将烧菜的事情都推给让鬼迷了心窍的妈妈,他坐到客厅里的沙发问爸爸锦城地产拿地的详情。“市常委会议原则上通过锦城集团提出的方案,那块四十亩左右的地块,土地转让金仅为五百六十万,市里对安置拆迁费用只当原则上的要求,听说锦城集团会将那个地段的拆迁以八百万的价格发包给经贸委下属的拆迁公司。”“锦城拿地每亩不超过三十万,市里就没有不同的意见?赵锦荣这次应该将开发方案也拿出来了吧?”“嗯,海州市不死心在锦湖持股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爱达电子正在进行试生产前的准备,一旦启动市场运作,可能连赶回海州参加期末考试的时间都没有,张恪决定这时候稍微跟家里露一下底,免得他们到真相暴光的那一天不知所措。张知行与梁格珍到底没能从张恪嘴里问出具体的数额,但见他拿自己跟谢剑南比,张知行不以为是的笑了笑。嚣张自有嚣张的道理,九五年的亿万富翁可比野生的麋鹿还稀少,谢剑南九三年出国前将丹津公司出售给正泰集团,换持正泰集团近8%的股份,成为谢氏家族内部对正泰集团持股第二多的个人,是同辈里他那些堂兄弟谢晚山那些人所不能比的。谢家的正泰集团起于新泰、兴于惠山,虽然政商背景深厚,但是在政界最直接的助力还是谢剑南的母亲那一系周家,周瑾瑜从外经贸部调职到惠山,从副市长、常委副市长、兼工委书记到市长只用了八年的时间,这八年也是正泰集团在惠山立足根基的八年。鉴于中央有关地方党政干部回避条例的规定,周瑾瑜到惠山就任之后,其丈夫谢汉明从正泰集团撤资,但实际是对正泰集团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谢家虽然没有人直接在官场里滚爬,但通过姻亲关系,倒也结下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谢汉明之于周瑾瑜,谢晚晴之于徐志明,等等不一而足。说起谢晚晴与徐学平之子徐志明的结合,还是徐水平妻子周叔惠亲自搓和的结果,周叔惠与周瑾瑜远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