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点点头。宫铭虽口头应可,又岂能弃爷于不顾,这七年来同生共死,面临死亡又何止一两次,小三飞快的伸手入怀,取出几枚丧门钉在手。
任天琪冷笑一声,道:“想叫爷拜你为师,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身手亦不过如此,与家师差得太多了。”
对面那人一声长笑,狠狠道:“娃娃,是你不想活的,可别怪老夫没给你机会,你拿命来吧。”
那人挺剑就扑上。
就闻听“噗”的一声,那人好像身中一物,一声惊叫,吓得飞起老高。
就听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位不要脸的欺负人家未成年的后生,还有一位竟给人打伤了,说出去亦不怕人笑话。”
惊起那人怒道:“来者何人?可不要乱了老夫的好事,可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吃吃笑道:“吓谁呢,你个老东西,越见不长进了,深更半夜的倾巢出动,还死伤了这么些人,可笑啊可笑。”
任天琪不知来人是谁,但起码晓得此人是有点向着自己的,却是弄不清来人究竟身藏在何处。
对面三人不以为然,见寻不着那出声之人,索性一声不出,看住任天琪二人,但等援兵。
就听那声音又起:“姓任的小子怎不快滚,等死不是!”
任天琪一抱拳,高声道:“这位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日后必报。”
任天琪一瞧小三,道:“咱们走。”
任天琪二人忙飞身上马,就要策马离去。
对方二人岂能容其来去自由,双双飞身扑上,眼瞧就要拦住二人。
就见一人自地下飞身起,长发飘飘,衣衫飘飘,双目如炬,抖手打出两团轻雾,将扑过来的二人罩住。一阵刺鼻腥臭之味顿起。
任天琪就觉身后一人飞身上来,搂住自己身腰,低声道:“愣着干啥,还不快走!”听其声竟是位女子声音。任天琪顾不了许多,一踢马肚,黄尘千里一声长嘶已是如箭飞出。
三人一路狂奔,奔下去三四十里,见再无人追来,任天琪才勒马收脚,回头道:“在下多谢前辈的救命大恩。”
那女子咯咯笑道:“我就真如此老吗?你还是叫我姐姐的好!”
任天琪一愣,道:“前辈认得在下?”
那女子笑道:“不认识岂会去救你?姐姐可不是那种心生怜悯之人,我杀人还嫌不够呢!”
任天琪道:“那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今日之恩也好让我铭记在心。”
那女子呼的一下飞身而起,落到旁边一棵大树之上,咯咯笑道:“这个就不必了,你要知道了倒反而会惹下祸恨的。咱们就此别过了。”
任天琪还想说话,就见那女子打出一团雾,眼前一黑,香香的,四下里啥亦见不到。
等雾散尽,再瞧四下里一片安宁,明月已是西落不见了,再瞧天色,已是东方一片蔚蓝,又有一丝亮光,团团云块边缘发亮,这已是天将明之兆了。
宫铭道:“今夜可真悬哪,要不是这位女子出手相助,咱们还不知会如何得以脱得险呢。”
任天琪点点头,道:“就是,是啥人要与咱们过不去,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不知大爷他们如何了,还有大寨大爷,不知此时又当如何了?”
小三笑道:“吉人自有天相的。还是瞧瞧咱们现身在何处,得先回家再说。”
任天琪点点头,举目四顾,这哪里瞧得出是身在何处。见不远处有户人家,二人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