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饭,柳承敏见事情均已处理完了,便叫船老大起船赶往苏州。
任天琪躺在舱里怎么的也睡不着便闭眼干躺着,旁边冬雪相陪,说些闲话,门口沙乌儿与田木佐守着;唐生智在另一船舱守着马本清。其他众人则在船头观赏沿路风景。
日坠西山,忽听得船外一人高声问讯:“来者何人?为得何事近我江枫岛?”
只听得柳承敏高声回道:“在下沧州柳承敏,身后还有广陵任家堡任天琪少寨主,吾等前往苏州,路过贵地,欲拜见你家长江双雄两位岛主。”
那人笑道:“原来是大先生光临,失敬失敬,请船儿跟在在下船后进岛。”
又听得一声箭响,估计是岛上联络之用。
任天琪苦笑道:“这好人看来真是不好作的,义父不见吾这付模样,不躺得一两天又哪起得来,走得了路的?他老人家倒好,凡事皆搭上吾了,吾如今又如何能去拜得了人家岛主?”
冬雪也责怪道:“就是,这老爷子也忒热心肠了,不过好在义父没啥坏心,要是再遇上啥虫虫猫猫的怪人可就不好了。”
任天琪白了冬雪一眼,笑道:“姐儿这话今后可不能乱说,莫要叫飞天蝙蝠听去笑话咱们。这里自不同于北国,彼此间玩笑往往是开不得说不得的。而且,爷看马大哥人亦不坏,只是身不由已而已。就是,就是------”
任天琪本来是想说马本清就是好色糟蹋良家女子这一样不好时,见得舱内只有冬雪一人,不太方便说得便未再说下去。
冬雪何等聪明,冷笑一声,道:“那是,爷这马大哥叫得好顺口吆,男人家找几个姑娘家玩乐玩乐又才多大的事儿呀,莫非爷还想跟他学不成?像飞天蝙蝠般如此糟蹋良家女子,在大金国早就给砍脑瓜子的了!”
任天琪脸红急道:“爷不是那个意思,爷是爱惜他那身高超轻功,就汝好帮着郡主欺负爷!”
冬雪闻言,忙付下身姣笑道:“那是,这是王爷王妃交给奴婢的事情,何况,”冬雪脸红,没好意思说自己将来是二房,当得把好关的,是为郡主亦是为自己的,已是无限忸捏。
四眼相对。
任天琪笑道:“何况啥,你就说啊,不害躁!瞧你还说不出口的,还不就是小老婆吗?”
冬雪羞愧得一头扎任天琪身上,任天琪无声大笑,引得冬雪连捶几拳。任天琪伸手一把撸过冬雪于怀里,亲了几下,抚摸着冬雪脸颊。
冬雪激动不已,双手搂住檀郎脖子,闭眼送上香唇,二人又贴在一起。二人彼此心间倒也开心。
门外柳承敏咳嗽一声,低声道:“琪儿,醒了没有?江枫洲快到了。”
冬雪慌忙坐起,整好衣衫,任天琪钻被中躺好,无力道:“义父请进吧,吾早就醒了。”
柳承敏进来,道:“琪儿,身体感觉如何?能否走动?”
任天琪苦笑道:“身体应没啥大恙,只要再休息几日便能复原,只是今日定是不能陪义父前去拜岛了。”
柳承敏笑道:“反正琪儿不赶着去苏州的,明日,不,后日,就后日去拜岛亦也不迟的;不过老夫得先行一步,这长江双雄老夫也已多年未见了,上去好好聊聊天。”
任天琪笑道:“那就请义父自便,不知是否要派几人一道前往?”
柳承敏摇摇头,笑道:“老夫不似汝等小年轻,单身惯了。只是老夫提醒琪儿可要看好飞天蝙蝠,莫让他跑了。还有,雪儿你可要尽心照料好琪儿,一刻不得离开的!”
冬雪笑道:“义父尽管安心前去,雪儿自会精心照料我家爷的。”
大先生故作生气,道:“怎么还是如此我家爷长爷短的,既有夫妻之名,就应以兄妹相称的!我看还是叫琪哥哥的好听!”
冬雪面红耳赤,忙起身推大先生出去,嗔道:“瞧义父你老是拿雪儿开玩笑的,人家怎么好意思的!您快走吧!”
大先生回身作了个鬼脸,哈哈大笑,道:“瞧瞧,女大不终留,女心外向啊!”
任天琪点点头,大先生笑着出去。舱里留下两个尴尬的年轻人,一个垂头不语,一个装着睡觉;不过,彼此之间倒也心心相印。
良久,任天琪扭头睁开眼瞧了一眼冬雪,道:“雪妹,给马大哥准备的鲜血去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