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幽刚一到街上,就敏锐的察觉到身上投注的视线。那跟来往的人随意一眼不一样。
庄妈妈也警惕的笑道,“小姐!怕是有人监视我们呢!”
窦清幽点头,“我们先去如意馆坐坐。”
如意馆和明月楼,听风楼这几个地方,陈天宝上午就打听了地方,听她要去如意馆,就应声,领着路来到如意馆。
如意馆坐落在个街口拐角处,两边视野都很是开阔,里面布置的不像酒肆,却像茶楼一般,清雅宜人。里面聚集了不少各地酒商,听口音就能听出南北各地的人都有。
她们一行上来一说话,伙计就笑着领她们到二楼的桌上,“听口音,几位客官是汝宁府那一带的吧!”
陈天宝哈哈笑,“如意馆的伙计果然长了双灵巧的耳朵!”没有否认。
伙计也笑呵呵,“客观要些什么?我们如意馆的招牌酒菜,几位客观既然来了湖州,可一定要品尝品尝才是!”
陈天宝问他有哪些,听他报了常常一串名字,就张口点了几个。
“客观真是厉害,张口就把我们如意馆最得意的酒菜点上来了!您们稍等,酒菜马上就来!”伙计又看了几人一眼,下去报备酒菜。
看她们一行陌生,便有人上来搭话,问她们是哪的酒商。
陈天宝自报是汝宁府的,带几个娃儿来长长见识,能捡漏就捡个漏。
对方看她们桌上还有窦清幽这个女娃儿,没好邀了一块坐,招呼个两句。
还不是饭点,大堂的楼上楼下都快坐满了人,多是叫上几样酒,再来俩菜,品酒说话,议论今年的斗酒大会。
窦清幽听了半天,也没太多有用的消息,倒是如意馆的酒,很是不错,“不愧是斗酒之地。”
中华文明几千年,而酒文化更是源远流长。窦清幽来之前就预料到,会是一场名酒盛宴。
出了如意馆,一行人又赶往明月楼,到听风楼,一圈转下来,也大概了解了不少。
回到下榻的院子,已经快亥时(晚九点)。梁贵和梁二智一行已经回来了。
“爹!二哥!你们今儿个出去看的咋样?”陈天宝领着姐弟仨过来问好。
梁贵的神色并不太好,眉头蹙着。
梁大郎看了他一眼,迟疑着道,“我们到各处都品了酒,姥爷和二叔都觉的那些堪称精品。此次斗酒大会,只怕没有胜算。”
梁二智看他一眼,皱眉道,“你才喝多少,就能知道我们没有胜算了!?那些酒是不错,跟我们家的酒还是差了些!”
梁大郎尴尬,“刚才爷爷称赞那些酒酿的好,堪称精酿……”
陈天宝看着他,就呵呵笑,“大郎也算是酿了几年的酒了,还不能品出酒的优劣来?”
他这看似无意玩笑一问,梁大郎顿时察觉到深深的嘲讽,脸色难看起来。
“所以才带了他们出来见识见识,也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见识完,都自省自省,也踏实下心来突破!”梁二智沉声道。
梁贵就问她们出去打探的情况,因为如意馆几个地方他们也是去了。
陈天宝就坐下跟他说话,“今年的斗酒大会,只怕有新名堂!”
梁贵和梁二智对视一眼,“看来这是对着咱们来的!”
正说着,外面容华赶了回来。
“公子不是明天才能赶回来了!?”管事忙迎了进来。
容华应一声,“窦小姐她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东跨院跟梁老太爷他们说话呢!”管事笑着回道。
外面的小厮跑进来通禀,说容公子回来了。
陈天宝和梁贵就打住话题,纷纷起来迎出来。
容华风尘仆仆,一身哑白色直裰,略疲惫的神情,却依旧难掩风华,“算着你们就该到了。”
陈天宝和梁贵梁二智都纷纷跟他道谢。
众人又转到正房厅堂。
容华把新打听来的消息说来,“那甘蔗酒和白兰地都不是随酿随时就能外售,只要也要存酿一年,各大酒商虽然早两年得了信儿,开始酿造果酒,但这个潘家,似乎掌握了甘蔗酒和白兰地的酿酒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