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低低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把人的心都吊起来,平时犀利冷艳的领导史证却是真由了她,坐在她身边,把人搂住怀里。
景析微愣,到是不动声色地再看一眼,刚巧的迎上史证丢过来的一记眼神,莫名地有种冷冽感,像是宝贝被窥视的不悦,让他迅速地收拾下心情,上了前边的位子。
只有两辆车,史证出行一贯低调,不习惯太张扬,除了在特定场合必须要有排场时,总是不得已而为之,平时最注重个人*,景析觉得这个画面不太寻常,人都说他们这位领导那是心静如水,而如今他仿佛看到滔天巨浪。
车子行进着,一路上没有塞车,都已经是深夜,再不复上下班的高密度车流,整个城市仿佛都睡着了,静静地睡着,进入美好的梦乡。
段乔可不睡,她怕的不行,要说陪人,大抵又要张开腿儿——
想那个画面儿,她就往他怀里躲,刚看到有个陌生人,她头一个就选的就是他,低头不敢看人,又怕别人认出来她是谁,羞羞恼恼的,跟个蜷缩起来的刺猬差不多,别看她在拉他手,那指尖就在掐他的手腕——
还一下一下的,掐着他,不肯松,嘴里还低低地喊一个字:“叔——”
手腕不是不疼,史证就由着她在那里闹别扭,被她那么一叫,这心就活泛了过来,不肯走了,还真搂着她,“弄疼了手怎么办?”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要真是能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偏从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过的史证嘴里说出来,不亚于惊天霹雳,叫前面的景析听了都震了震身子,却没回头看一眼。
段乔长得真不算是那种漂亮的一眼叫人就看见,也许走在路上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偏她低着头,露出脖子那一段,娇娇羞羞的,叫人情不自禁的沉迷,胆儿还小,生怕别人要吃了她,可私心又不小,又不肯自己吃亏,就晓得暗地里掐他。
她还真不疼,偏他那么一说,真觉得自己受疼了一样,委委屈屈地咬着唇瓣,倔强地不吭一声,指尖到是收了起来,没掐他。
史证那种心情很纠结,说迷住了,他还有点魂,晓得这事儿影响不好,可他又晓得自己意志力估计没有那么高,把人送走了,到真是冷静了十几年,蓦地一看到她的人,他才晓得心头那股邪火一直没有下去过,只是压在那里,一爆发就怎么都压不下。
手抬起她的下巴,洁白的牙齿咬着她自个儿的唇瓣,他还心疼,手掌放开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温温柔柔,如春风般和煦,吻得她都不好意思不松开牙,一松牙,就跟决堤了一样——
段乔有想过自己的抵抗力太弱,可真要她要死要活地把人踢走,真没那个胆子,更何况车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
怕把事儿闹大了,人家没问题,大不了能圆回去,她怎么办,难不成真顶着个难听的名声,再让高炽生气了,真把婚给离了?
真不行——她的脑袋里飞快转着些个只为自己好的想法,自己的手呀都没什么节操地让史证给抓着圈他的腰,也不松手,就那么圈着,仰起小脸,真跟他吻一块儿去了,唇齿相依的,仿佛真个全身心都投入到他的吻里,热烫的嘴唇,叫她想起他咬她时的感觉——有点疼又好像不疼。
矛盾的感觉。
要或者不要,简直叫她难受。
要是真不顾一切了,她就要,可她脑袋还清醒,晓得自己不能那么做,于是就矛盾了,妥妥的矛盾,又没有人可说,憋得更难受——
“叔、叔叔……”她叫唤他,就光这么叫,不叫名字,不骂人,软软地叫人。
知了j□j的身子,一下子经的太多太荒唐,来的太凶猛,叫她抵抗不住,潘多拉的魔盒子似的,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
这一声叫的,叫得史证迷了心,花了眼,真跟她年少时站在他面前脆生生地那么喊上一声“叔叔”,就那么一声,叫他坠入难说的地界里,再也拔不出身来,一层层的泥往他身上涂,再怎么涂,都不涂掉他心里头那点只有天知道地知道他知道的隐秘事。
他对谁都不行,也就她,还没长成的小丫头,那一刻,他怕过,为自己难以言说的罪恶念头,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送走,悄悄地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以为她长大了就好——长大了就好……
长大了真的好?
自欺欺人罢了,是谁在机场要转机的,光看见一个身影就不肯走了,不肯直接回去,就光安排了她的事了,一句话的意思,她就来到面前,不设防的小傻样,还跟小时候一样。
他抱住她,跟抱住他的命似的。
一路上,她就躲在他怀里,他的嘴巴不时咬她,她一闭嘴,他咬她,她一开嘴儿,他到不咬她,成了含她的唇瓣儿,含的紧了,就那么吮上两品,始终把人护在怀里,不叫人看一眼,生怕别人看一眼,他怀里的个娇娇就飞走了。
这都什么心思,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个年轻的不得了的想法,叫人觉得妙,叫人觉得太绝了,他就断在她手里,断的心甘情愿。
车子千转百回的,驶入暗色的建筑群里,门口的武警威武站在那里,对车子敬礼,并且有条不紊的放行,都没有查验一下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