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新家之后,我几乎都不敢多说话,吃饭也只吃面前的那碗咸菜,哪怕是烧开的热水烫伤了脚,也强忍着不敢大哭。
可是今天,姆妈就这么看着我,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好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了下来。
这是我的妈妈,我在世上最亲最爱的人,无论多少人欺负她、瞧不起她,骂她是做JI的,我都会坚定地保护她。
来自姆妈的一句话,太重了,重得我一时间有些天旋地转。
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我痴痴地靠着墙,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
这个小小的格子间里没有窗户,但是我知道,嘉仇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就是知道。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响了起来,我一下子激灵地坐了起来。
将耳朵靠在墙上,我仔细听着铃铛声,感受着车轮从我一墙之隔外驶过,渐行渐远。
直到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才死心地收回耳朵。
没有了我,嘉仇今天一定也能顺顺利利吧。
这么一想,鼻子里又开始酸酸的了,好像昨天被老乞丐打的伤口又要开始流血一样。
这时候,客厅里响起了一阵嘈杂声,章建松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我赶忙跑到房门边将门锁住,用力地抵着房门,紧张地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
章建松问,“扇子呢?”
姆妈回答他,“在房间里呢。”
“话你都说明白了吧?待会我是要找乐子,不是找晦气的!”
姆妈恩了一声,而后又有点犹豫地说,“我不行吗?扇子她,她还小……”
吐了口浓痰,章建松冷哼了一声,“你都被老子玩松了,哪有新鲜的来得带劲儿?放心,老子食儿够够的,喂饱你们母女俩都够!”
说完,他怪笑起来,姆妈也再没有说话。
没几秒钟,门把手扭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