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弯了弯朱唇,扬起一抹极灿烂的微笑,略带娇羞,眼神坚定,“母亲只管放心吧,女儿可不是什么好性子,受了委屈成全了名声。”
凌氏点点头,“就是这个理儿,她本就是继妃,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得住谁,殊不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只有浔王那个糊涂蛋肯拿她当宝贝,可惜了戚曜。”
苏晗忽然有些心疼戚曜,生父不喜,继母明摆着算计,她曾听闻新皇登基,戚曜一夜之间将浔王府满门屠尽,一个不留,可见心里是有多大的仇恨。
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冷漠无情,放荡不羁,其实戚曜是个很脆弱,感情十分敏感的人。
凌氏冷笑,“你就安心等着吧,总有她瞧的!”
苏晗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次日浔王府里就传来消息,浔王妃的病好了大半。
浔王妃病了半日,府里就乱套了,管事接二连三的出了差错,浔王一头两个大。
梅侧妃趁机揽权,浔王正好甩开了这个包袱,等了多少年了,梅侧妃终于可以趁机管理浔王府了,她巴不得浔王妃病的越重越好。
这头梅侧妃刚交接,那头浔王妃就得了消息,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真是顾得了西边顾不得东边,总要舍弃一边。
“王妃,依老奴看,先答应二公子这边,苏小姐年纪还小,一时半会也不会过门,再说了,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毕竟圣旨摆在那里,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方嬷嬷分析利弊,“梅侧妃若是接了手,这权可就难要回来了。”
浔王妃咬牙,就这么一会就被梅侧妃那个贱人钻了空子,一定是戚曜故意在逼她。
浔王妃深吸口气,有些不甘心,一旦松口,那些嫁妆势必保不住了。
“王妃,咱们想开点,就算苏小姐将来入府了,您是婆婆她是儿媳妇,还不是您说什么是什么,逃不出您的手心儿,拿嫁妆还不是从这个屋挪那个屋,还在王妃眼皮子底下,晾苏小姐也不敢动一分。”
浔王妃骤然松了眉,圣旨已下,她也只能那么想了,称病不出也只是缓兵之计。
“可是嫁妆里根本就不全了,这些年也挪用了不少,要凑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将来暄哥儿定亲下聘,若没有个像样的,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浔王妃一想起这个就头疼,“两个姐儿年纪不小了,两份嫁妆就是从公中出,也凑不全一份看得过去的,毕竟是王府出去的姑娘,也不能太寒酸了。”
浔王妃愁眉苦脸,急的嘴上都起泡了。
“王妃,老奴有一计。”方嬷嬷忽然道,“不如就将一部分嫁妆换成普通的,毕竟时隔十多年了,有些东西根本存放不住,比如纱布之类的,早就坏了,任谁也挑不出理来。”
浔王妃犹豫了,“这……”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办法,主要蒙混过关了,不仅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嫁妆,还可以得了一份好名声。
浔王妃还有一些顾虑,方嬷嬷劝道,“王妃,时间长了,皇上那边也没法交代啊,故意拖着为难二公子,不是成心跟皇上过意不去么,您也得替三公子着想啊,没准皇上一高兴,就批了王爷的奏折呢。”
方嬷嬷自认为说得有理,毕竟皇上很宠爱戚曜,浔王妃至少不应该在明面上为难苛刻戚曜。
浔王妃沉思中回过神,这一点她确实忽略了,她本就病的本来就不重,这样反而被动了。
“嗯,去请王爷来一趟,嫁妆的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浔王妃是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一旦揭穿,她在浔王心里的印象将会一落千丈,必须要好好规划才行。
不一会,浔王来了,浔王妃撑着病体,苍白柔弱的看着浔王。
“王爷,妾身思来想去,皇上圣旨已下,咱们不能怠慢了,明儿妾身打算上苏府提亲。”
浔王妃说话间捂着唇咳嗽,“都怪妾身身子不中用,不过幸好太医说歇息几日就无大碍了,劳烦梅侧妃妹妹帮妾身照看几日。”
浔王听着大为感动,“你身子虚弱,也不急这一时,过几日等身子好些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