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宁开口:
“教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郎允平笑了笑,最终,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舒曼的身上。
他的脸上有浅浅的沟壑,却干净白皙,略带雪白的发丝,被一丝不苟的梳起,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一双矍铄的眼眸,在镜片之下,隐隐的透着幽邃而又神秘的光亮。
郎允平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对着舒曼看了一会,这才开口:
“舒曼,坐吧。”
舒曼没有拒绝,反正她这次来,就是来见郎允平的,坐着说话,总比站着说话要强。
想到这里,舒曼随即抿了抿唇,提步,走到桌子前的椅子旁,面对向郎允平,坐了下来。
见舒曼坐下,郎允平似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白泽宁:
“小白,你也坐!”
“谢谢教授!”
郎允平重新将目光对准舒曼:
“江焱,一直是我最得意、最喜欢、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郎允平的声音平静,但是语气里透出的那份骄傲,倒不像是假装,舒曼微微一顿,随即扯开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倒是没想到,郎允平会用这样一句话来起头。
只是……
“郎教授应该是觉得,江焱,是最适合做棋子的学生才对吧!”
相比较刚刚那个老王和白泽宁,舒曼一开口,语气之中就明显的透出了讽刺和不敬。
一句话说完,郎允平倒是神色平静,只是坐在舒曼身边的白泽宁,眉骨不由得微微一拧。
郎允平发出一声低笑: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啊!”
舒曼不置可否:
“误会?呵,我不这么认为!”
郎允平敛了敛笑意,看向舒曼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有些幽远,像是在回忆某件事情一样。
“舒曼,你的变化还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记得当年,你跟着江焱一起来听我的课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教授也挺出乎我的意料,毕竟……”
舒曼说着,突然间停顿了下来,微微抬眸,朝着书房四周,别有深意的环顾了一圈,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都没想到,郎教授会隐藏的这么深。”
面对舒曼毫不留情的话语,郎允平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从容和淡然,似乎对舒曼的话,并不以为意一般。
“所以我说,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舒曼闻言,微微敛了敛眸光,却没有再开口。
虽然她此刻看起来很平静,脸上也不带任何的表情,可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身体里的神经,有多紧绷。
书房内,有短暂的沉默,空气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紧绷和压抑,在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