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到处人山人海。两个美人相携走在街上,自然引来许多人频频回头盯着她们直看。若张姐儿算是风韵犹存,露儿算是天真烂漫的话,便是四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走在了街上。
露儿人小,对街上的所有东西都稀奇,即使自从住在了杭州府,已经出来逛过好几次,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仍是看得乐此不疲。
罗温却不喜欢这人太多的景况,人挤人只会让她挤出一身臭汗。平时出来逛,也只呆在茶馆和酒楼这些可以听听书,闲打盹,磕磕瓜子的地方。
郝缚云若无其事地拉着罗温在各种胭脂铺和衣裳店里逛,她虽穿着华丽又名贵,却毫不在乎地在小老百姓之间穿来穿去,没有大小姐的样子,这倒让罗温颇有好感,虽然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自己绝对不是在皇城能舒舒服服当大小姐的人的事实。
罗温被带进一家衣裳店里,老板好像是一眼便认出了是贵客临门,急急忙忙地跑出柜台后面,道:“郝姑娘,您又来看衣服啊?您来,您来,我带您去看,我们店又有新的衣服样式了。”
郝缚云笑笑不说话,推出站在自己身旁的罗温道:“掌柜,今天不是我自己要挑衣服,是为这位姑娘挑衣服,你看她这样子,可要帮她好好打扮。”
那掌柜围着罗温转了一圈,不惊出口赞叹道:“这位仙人一般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却从未在钱塘县内看到过这样出尘的人儿啊。”
没有虚荣一下是骗人的。她的样貌确实配的上这样的评价。
但这也可能只是掌柜对任何走进店里的姑娘的盛赞,只是不排除她而已。
罗温不加表示自己的心情,转过头以眼神询问郝缚云这是什么意思?
郝缚云将罗温拉到一边,对掌柜说道:“你先去忙吧,我家妹子的衣裳让她先看看样式,你把一些成衣和花样都拿到后院来让她挑挑,我陪我妹子去你那漂亮的后院走走可好?”
这郝姑娘只听说是京城来的,在自己这里买走了许多做工精细的上等质料的衣服,自然要奉为上宾,上宾喜欢,自家院落逛一逛又算什么呢?掌柜忙点头说好,对罗温的身份也不好奇了,是妹子便是妹子吧。
罗温与郝缚云走到后院,后院无风景可看,真是很无聊无趣。
罗温笑道:“我是你的妹子?郝姑娘?”
郝缚云也微笑道:“盘吟的表妹,自然是我的妹子。”
“你可知道我多大了?”
“我与盘吟同岁,今年二十了。”郝缚云道。
原来盘吟在人间的年龄才二十岁么?那自己该虚报几岁?罗温讶异又烦乱,为了比郝缚云年轻,所以罗温厚颜道:“我今年十九。”
郝缚云轻笑道:“那可不就是么?便是我的妹子啊,以后可不叫你表姑娘了么?”
罗温道:“请自便。”只是让她吃惊的是,凡间女子十五不是大都嫁为人妇了么?可郝缚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姑娘,掌柜的叫我送衣服来。”一个小厮和一个老妇人搬来许多成衣和花纹放在罗温和郝缚云跟前,接着又说道:“姑娘,若有什么其他想要的花纹,都可与这个张绣工说,她是我们店的老绣工了,手艺绝对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