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是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着同样的野心?
“还有,以后不准去见他知道吗?你想要孩子,我们自己生。”
容铭远脸色沉沉的,苏染才恍然明白,今天他为什么会去喝酒。
苏染哭笑不得,这点醋都吃,真是。。。蛮可爱的啊。
江一寒从走廊的一边走过来,看到苏染他们在走廊上面,忍不住问:“白元修呢?”
苏染指一指还在亮着灯的抢救室,“他还在里面,过来的时候,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严重,一寒,你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了断的。”
江一寒点了点头,坐在了苏染的旁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容铭远,打趣他:“容总,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挂水都只能在医院的走廊上了?”
容铭远闭着眼睛,并不打算搭理江一寒。
苏染转了下眼睛,表示,毕竟是他拉着白元修喝酒的,白元修喝成了那个样子,他多少也应该等着他平安无事才安心。
其实,容铭远是个很重义气的人,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血。
越是靠近,苏染就越能慢慢的发现他身上的优点,遗憾的是,这些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或者说,因为以前从不曾靠近,所以从不曾知晓吧。
而幸运的是,千帆过尽之后,他们还能这样,解开所有的心结在一起。
抢救室的灯终于暗了,江一寒快步的走到门口,询问白元修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上带着放松的神情,安慰她:“他没事了,不过如果再怎么喝下去,那就说不准了。”
江一寒点了点头。
白元修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舒服,那么虚弱,他的嘴巴里还是在喃喃自语。
江一寒不能听的清楚他在说什么,神情疑惑的看向了苏染。
“如果没有意外,他在叫你的名字,一寒。”
一路上,白元修都在念叨江一寒的名字。
苏染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他们,容铭远也挂完了水,她带着容铭远离开。
海边的别墅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这个房子里面发生了太多的故事,苏染推开门,里面的潮味扑面而来,如同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一样。
容铭远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忍不住出声:“染染,以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苏染点了点头,扶着容铭远走了进去。
容铭远坐在沙发上,靠在了后面,苏染倒了杯茶放到了他跟前,包里是医生给开的药,她拿出来,连同容铭远给她的两份要她给向晚的资料,这会儿,她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着,不禁皱了眉头,资料上面的字迹,她居然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可是看签名,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她心存着疑惑的放下了资料,忍不住问容铭远:“铭远,向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晚怎么会那么恨你呢?”
容铭远揉了揉眉心,显然,他并不想提起这段往事,这辈子,他容铭远对不起的人,只有向恒,每次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愧疚,尤其是,他还没能替向恒保住苏沫肚子里的孩子。。。
苏染见他神色不好,忍不住说:“那就先不说了,先休息吧,我去放洗澡水。”
容铭远却一把拉住了她,淡笑着说:“这件事,迟早也是要告诉你的。”
他简单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苏染,刻意忽略了苏染在这件事情中受到的伤害。
伤痕毕竟是伤痕,就算结了痂,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疼。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重,江一寒坐在白元修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都在一直不停的伤害着这个男人。
他吊儿郎当,她就以为他没心没肺。
可是,在爱情里,根本就不会存在没心没肺。
江一寒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先遇到了臧雨诺,也许,她会爱上这个男子吧。白元修不舒服的动了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嘴唇干的要裂开,江一寒找来了棉签,沾了水,在他的唇上轻轻柔柔的擦着,她从未这样伺候过别人,便是臧雨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