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梦,她一定是在那里做梦,
她一定又是因为太孤单了,所以在那里胡思乱想地做梦了,
她要醒来,她要重新得清醒过来。
她想要醒来,她好想好想清醒过来,却忽然间发现,她做不到,她怎么都做不了,
她不能够去期待,她不能够去遗忘,
那是不能够的什么,也似乎是遗忘了的什么。
那是所有所有的空白,是在那痛楚与挣扎的空白之中,
是记忆里提取不到的什么,
是一种挣扎,是一种每一分每一秒的挣扎,
也在那挣扎与痛楚之中伤惘而又遗忘了的什么,
很多很多的什么在那里遗忘着,
很多很多的什么在那里空洞着,
很多很多的什么是在那里做不到的什么,
那是她所难以想象到的。
想象不到的不只是自己,
还有那未知的自己,
还有那一个寻觅不到的自己,
只是面对着那陌生的领域里感到了一种胆怯,
感到了一种威胁,
就好像是在那里属于生命的本身的威胁的一般,
也在那生命里的本身的什么样的威胁里,
已经是在那里变得模糊了,
就好像是一种模模糊糊的什么,
在乎了的什么,总是好像不属于自己,
属于自己的什么,又好像是在那里难以在乎了的什么,
就好像是在那里在乎不了的什么。
很多很多的什么样的痛,什么样的伤,什么样的惘,
有着什么样的痛惜与怜惜在那里存在着,也在那里消失了,也在那里破碎了,
不知道什么是应该的,也不知道什么是不应该的,
只是消失了,只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