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你觉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趁着小张还在这里就直接说出来。”刘延贵拉着女儿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色,缓声问道。
刘若男还有些迷糊,她不知道自己清醒和张晓凡有什么关系,倒是妹妹说自己是他救醒的,这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就是浑身没有力气,手脚发软,不像平时那么有力。”
张晓凡说道:“这是正常现象,昏迷时间那么长,至少手上还能动荡已经很好了,只要休息一阵子,让身体肌肉重新适应就好。”他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别人的家长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不至于傻乎乎的去解释。
但是,张晓凡说完这番话后,直接望向刘筱雨这个不讲义气的妞,要不是她先前的引诱,事后又假装推诿不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刘筱雨被他的目光一瞪,随即便垂下头去,脸上潮红胜血,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就是没有看到愧疚之意。
刘延贵倒是乐呵的很,两个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都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家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总以为晚婚一些没有关系,可你得有对象才是真的啊,每回安排人为她们姐妹两相亲,不是她们看不上人家,就是被刘若男这个丫头给连骗带吓搞得焦头烂额,还有次别人想要拉她的手一起去看电影,就把对方的肋骨打断了两根,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个男人还是刘筱雨的相亲对象。
可今天倒是好,这丫头昏迷了这么多天,总算让老天开眼,找来了这么个乘龙快婿,不仅治好了女儿的病,两人还互相抱在一起亲着。虽说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搞有伤风化,可现在的年青人有他们的生活,喜欢怎么样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是,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么多闲事。
刘延贵轻咳一声,说道:“若男啊,爸爸有件事你要提醒你一下,你和小张的事我是不会反对的,但你们两在一块的时候,是不是让你妹妹避着一点,毕竟这是**归**,得注意一下影响。”
刘筱雨轻呼一声,捂着羞红的脸也不吭声,一个劲的嘀咕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若男也是迷糊着并未完全清醒,她先前还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里来,又是怎么清醒过来的,这段记忆完全空白,就连安兴武的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楚,更别提张晓凡了。可直觉告诉她,她父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问道:“老爸,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和张晓凡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刚才筱雨说是他把我给救醒的,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她用手轻点妹妹,说道:“死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没事总捂着脸干嘛?”
“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得,这丫头乱得只知道念咒,大脑系统全都混乱了。
张晓凡也在边上装傻充楞,心思全都在怎么好好教训刘筱雨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下次再遇到她的时候不整得她鸡毛鸭血绝不算完。
刘延贵则是以为大女儿初恋不想太早让家里知道,他也是过来人知道小年青喜欢作地下工作,笑呵呵地说道:“你呀,也就是小张,换成另外的人也不定会依着你的性子胡来。”他转身对张晓凡问道:“小张啊,别紧张,坐下说话。”
张晓凡倒是真有些紧张,生怕对方知道真相下把自己皮都给拨了,讪笑道:“那个伯父、刘书记……”
“就叫伯父,什么刘书记的太正式化了,生份了!呵呵,小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是在这医大附属还是在别的单位上班?”为人父母,这话见面是必须问的。倒是张晓凡的卖相不俗,身上穿的又非常整洁干净,让人感觉非常阳光的一个男子。
张晓凡倒也实话实话,在这些事情上没有必要做假,“我目前只是个医生,自己在古街那里开了一家医馆,虽说地点已经选好了,可是还没有来得急开张营业,让伯父笑话了。”
刘延贵赞道:“不错,年青人可以自立更生就足够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人。医生这个职业非常好,救死扶伤,只要是人就免不得生病,生了病就得就医,只是你在古街那里开间诊所花费会不会太大了,那里的店可都不太便宜,近几年来地价飞涨,大多是做古玩的生意人。”
张晓凡解释道:“伯父,我其实不是在明琅古街上开设的,而是在离明琅两条街外的古街小巷里开设的一间医馆。前些日子有空,正好把那套房子连店铺给拿了下来,也算是在东海落了脚扎了根。”
“连房子带店铺都给拿了下来?我记得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在东海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是中上的房价,虽比不得海景那边贵得出奇,可至少也得二万起价吧?”刘延贵是政法出身不假,但作为领导干部对房地产业也十分关注,问出这话也是理所当然。
刘若男这时插了句口,让张晓凡颇为意外,她说道:“老爸,张晓凡是咱们中州尚德堂张老医生的长孙,要是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可不是让人笑话了?”
“原来你是张老医生的孙子,也难怪专家会诊过的数次的病都让你给解决了,我倒是真没有想到。”刘延贵这会儿更是满意的不得了,笑得满脸都是牙,自己未来女婿是中州有名的张老医生的孙子,这话说到哪里自己都很露脸。
张晓凡心里却是酸溜溜的,来东海的时候老爷子可是一毛钱没给,就这样一路带着托油瓶闯东海,发展到现在想想也挻不容易的。只是眼下的事情让人觉得有些棘手,这母老虎正在用玩味之色的目光盯着自己,脸上更是带着诡异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莫不是这娘们在昏迷中还记得自己占她便宜的事,心里想着怎么和自己秋后算帐?
“小张,今天的事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若男也不会这么快醒来。”刘延贵抬手看了看表,笑道:“哟,这不知不觉得时间过的挻快,都要十二点了,我想你应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有空的时候一定让若男带着你来家里坐坐,我到时候亲自下厨,咱爷俩好好的喝上两杯,呵呵……”
张晓凡瞥了一眼冷笑连连的刘若男,硬着头皮答应道:“到时候一定上门,相信伯父的手艺必然相当不错。”
刘延贵倒是笑道:“说到下厨我可是当仁不让,只是工作原因不常在家,她们姐妹两人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这饭也做出门道来……筱雨,你这丫头倒是说句话啊,别总是这么害羞,小张都要走了你也不起来一起送送人家。”
刘筱雨听到要和张晓凡面对面的接触,吓得一蹦三尺高,急声喊道:“我、我我要上个卫生间,你们就接着聊吧……”话还没说完呢,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孩子,总是冒冒失失的,跟长不大似的……”刘延贵摇头哑然失笑道:“那我这个老头子送你,这么迟了也不好打车,刚好咱们一道走。”
张晓凡忙道:“实在不用伯父,你看若男这刚醒,也需要人照顾她,我也是开车来的不用太过麻烦了。”
刘延贵板着脸地对大女儿说道:“你看人家小张,对你还是挻关心的,这个臭脾气也应该要改改,要是我被我知道你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