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八卦,在宅院中的傅云书自然是不会知道的,都是谢媛宝从外面带回来告诉傅云书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媛宝义愤填膺的说道:“居然没有你的名字,我便做主开庄压了你三千两,到时候你赢了的话,那么我可就赚翻了。”
傅云书听了谢媛宝的话之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堂堂一个名门闺秀,居然去赌坊跟人家赌钱,也是仗着她两位哥哥宠着她,不过,谢媛宝这般的肆意妄为,何尝又不是傅云书所羡慕的。
“你可想过,万一我输了怎么办?”一下手就是三千两,谢媛宝可真够大方的。
“不就区区三千两银子而已,就冲着我们这交情,三千两压你不算亏。再说,你那日的画画的那般好,我对你有信心。”谢媛宝不在意的说道。
原本对于比试的事情,傅云书一直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毕竟萧阙与皇室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奇怪,她并不想卷进来。
所以,尽管是被萧阙逼得不得不参加比试,傅云书在想着,既然傅锦与端月公主志在必得,她去参加若是输了的话,萧阙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看着对她自信满满的谢媛宝,傅云书还是有片刻的负罪感的,连忙的转移话题道:“第四位长乐郡主是哪位,那日在宫宴上我怎么没见过?”
“你是说长乐姐姐么,他是清远候的女儿,那次宫宴她正好她跟着清远候春狩去了,所以没参加。”谢媛宝不愧是京城中百事通,对于长乐郡主的身份自然是如数家珍,而且听谢媛宝的语气,似乎与长乐郡主十分熟悉一般。
“长乐姐姐素来是看不惯端月与傅锦的,这次参加肯定也是因为端月与傅锦参加,看来那天的比试,肯定很热闹。”谢媛宝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说道。
长乐郡主虽然傅云书没有听说过,但是对于清远候傅云书还是有所耳闻的,清远候是昭帝的堂弟,也是为数不多的皇室宗亲之一,当年五王之乱,皇室宗亲都牵连其中,唯有清远候远离政事才躲过了这次牵连。
这些年来,清远候身份虽然尊贵,但是不问政事,是个闲散王爷,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昭帝能够放心的将他留在朝中。
“你那妹妹傅锦虽然年纪小,但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因为玲珑残局的事情折了面子,现在傅家又推着你去参加比赛,若是你抢了她风头的话她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可就不保了,所以你这些时日要小心些才是。”谢媛宝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看人的眼光却是十分的独到。
“就因为这玲珑残局的事情她昨日还找我闹过呢,这买棋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这些时日傅锦连门都不敢出了。”傅云书见谢媛宝这般说,回神说道。
谢媛宝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这事情除了临若儿之外,还有谁这般的记恨傅锦。”
傅云书听了之后,不由得皱眉问道:“你是说,是永安侯府将流言传出去的。”
可是,虽然永安侯府有皇后撑腰,可是傅家的势力并不在永安侯府之下,为什么,流言传出去的时候,傅家一点的阻止能力都没有,只能看着这些流言越演越烈?
傅云书正在与谢媛宝聊着呢,沧海端了几碟子厨房新做的点心上来,谢媛宝倒是个嘴馋的,也未洗手便就拿着点心吃了,傅云书怀中抱着小白,捻了一块杏仁豆腐准备吃,手中的小白一脸馋像的看着傅云书,舔了舔傅云书手中的手心,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云书,看得人心都快要化掉了。
养了几日傅云书也与小白熟悉了起来,小白很乖巧,平日里也不怎么闹腾人,就有一个毛病,馋的很,每日羊奶喝饱之后,遇见什么都咬什么,起先傅云书还以为小白是长牙齿的阶段,于是专门弄了个东西给小白磨牙,结果发现它还是逮什么咬什么,尤其是见到吃的时候,更加的一脸馋像,傅云书才知道,小白并非是在磨牙,而是馋着呢。
傅云书受不了小白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但是念着它还年幼,又不敢多给它吃,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杏仁豆腐扳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着小白。
谢媛宝见着傅云书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也吃了块杏仁豆腐笑道:“你这是跟养个孩子一般。”
傅家厨房的点心做的是素来不错的,谢媛宝又拿了一块杏仁豆腐说道:“你家厨子心思倒是别致,杏仁豆腐里没有用杏仁,用磨碎的榛子来代替杏仁,这样一来,倒是比杏仁做的更加醇香一些了,回头,我也让我家厨子这般试试。”
谢媛宝原本是含笑的说着,谁知道话一说完,当场的三个人的脸色立即的变了,芸娘一把夺过了谢媛宝手中的杏仁豆腐,一脸严肃的问道:“谢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杏仁豆腐里有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