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阳语重心长地拍拍孟柏林的肩:“兄弟!恭喜你终于看清他真面目!那人我一早就说了,就是个小人。以后别同他来往了。”“没办法不来往啊,一个宿舍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特么看到他我就来气。”“再忍忍,不是说马上要分房了吗?趁早打报告要求家属随军,还能不给你安排个单人房啊。”她很幸运“对头!”孟柏林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额,“我咋把这个事给忘了。还是我下聘来了向二婶也赞同。大伙儿一致通过,张有康举着酒杯乐呵呵地说:“成!那这事就这么商定了,回头我给他去个信,好让他安心。这孩子,人在部队心在家,生怕我们几个大人不着急,把他的婚事延到年后去,巴巴地来信催……”“哈哈哈……”清苓被笑得两颊飞霞,借口去灶房给大伙儿盛饭,掩面遁走。不管怎么说,腊月前领证、除夕前结婚这两项计划,于这天晚上正式搬上日程。喜宴日子一敲定,彩礼、家具等结婚一应物什,都要备起来了。农村里结婚,时兴敲锣打鼓传喜讯。尽管没有真的敲锣打鼓,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做为名义上的阿奶——舒老太也被通知到了。然而她依旧咬定要那么多彩礼,且必须归她老舒家所有,结婚时不能带回夫家去。谁理她呀!真当她是卖孙女呢还是卖孙女呢还是卖孙女!又不是离了老舒家就没人坐高堂了,还有个正经师傅在背后做她坚实的后盾呢,清苓一点也不怕舒老太的威胁。打嘴炮谁不会?有本事上门抢啊!正是严打的时候,敢动手,分分钟送她去牛棚陪儿子!舒老太再凶悍,也就是一张嘴皮子厉害。真要动刀动枪,绝壁是不敢的。何况这段时间刘巧翠心不在焉,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和舒老太不那么齐心,为点家务活,婆媳俩能从早上吵到晚上。舒老太实在没心力来插手管孙女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