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脚再受伤。”
“我有病啊,用自己的脚去替你试有没有玻璃渣。”
“你就是怕我脚再受伤。”
“我怕你哪天抽风又想把我赶出去。”
茜茜咧起嘴来,“不会,我现在怎么舍得赶你走。”
王子睫毛扇动,轻叹一下,“你确实是舍不得我,抓这么紧。”
茜茜低头一看,刚才坠着王子的手从头到尾就没放开过。而本该撒手的现在,手却像犯了毒瘾似的,就算想撒开,都又黏得愈加的紧。
感觉手又被抓得更紧了些,王子意外的挑了挑眉,“哦——原来是这样……想让我教你就直说嘛,你不说出来,我猜得很辛苦啊。”
像是被烫了,茜茜这才惊觉着甩开了王子的手,鼓起气呼呼的小脸,“谁要你教了?就会逞嘴上功夫,谁知道你会不会。”
“你才说了我会逞‘嘴上’功夫了,又质疑我会不会,说话不要太矛盾啊。”
“那好吧,教啊,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可值得我跟你学的。”
打嘴仗,到最后拼的都是谁最豁得出去,就像此刻,她抢了先机,她才不信王子敢真的给她亲下来。
“算了,你学不起。”
果然,王子退了,茜茜却得意了,见好不知收的逼近了一步,“我看是你不敢教吧。”
王子的脸忽的就压下来了,茜茜倒抽的那口冷气嗖的就冲到嗓子眼,眼睛瞪到极限。面前,就是沉重的男人气息,好似熟悉,又有些陌生。其实王子强悍的张力压得茜茜直想退步,脚下却生了根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太近了,距离太近了。王子的呼吸就喷在她脸上,目光,比月光还明净,一切,都近在咫尺,茜茜心跳如鼓。
而比她好不了多少的王子一直在告诫自己撤离,却让茜茜痴乎乎迷登登的目光搅得浑身都有些发烫,这是属于男人和女人神奇的化学反应,自控力再强,也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
“真要学?”
王子声音都哑了,当他的热气渗透进茜茜的神经,备受蛊惑的茜茜受着王子直剌剌的目光牵引,轻轻抬起脚跟,一双雪白的光脚就这样覆在了王子同样赤脚的脚背上。当她踮起脚尖揪住他胸口的衣服零距离贴上身的时候,王子感觉到她的颤抖,更前所未有的意识到他自己细微的抖动。
在彼此目光的痴缠中,茜茜问自己,你到底想要什么,然后,她惊恐的发现,她自己悄然的凑了上去……
没有人能预估到茜茜的动作,王子也好,她自己也好。在王子精密的大脑还没计算出解决方案的时候,忽然听到茜茜迷迷糊糊的说,“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么。”
这个已被遗忘千年的老梗,让身处如此特别气氛之中的王子抑制不住的想笑场了。他一言不发盯着茜茜,直到让她读懂他想说的是:“你傻不傻”。
茜茜着恼的揪紧了他的领口,气呼呼的又一次印了上去。然而有人有胆亲上来,却根本写不来下文,片刻交融之后,茜茜居然傻乎乎的轻怩了声:“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的傻气她的迷蒙她的诱人算是把王子点着了。
一把狠狠收紧茜茜的腰,王子抬手抚上她的脸,反复摩挲,手下的细腻感严重刺激着他,当他半点也不迟疑的再给她吻下去,茜茜彻底凌乱了,也不可思议的发现,她心满意足了。
不同于龚以诚的温存,王子的覆盖带着更为浓烈的需索。当茜茜对龚以诚是咬紧牙关,她不知道,她主动对王子由心敞开了门。
颤栗!全身心的投入,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难道,这才叫吻?
心理洁癖的茜茜不可以接受龚以诚的舌尖,却轻易放任自己和王子唇舌纠缠,那是灵动轻盈的舞蹈,忘我的茜茜就这样,随着王子的节奏,在与之紧密的拥吻中,攀上云霄。
酣睡的草地在苏醒,漫天星辰都在微笑,茫茫夜风中,它们见证一份意外的美好,同样成为见证人的,还有二楼阳台上抱着军曹的那个大头娃娃。
小展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确信无疑后,深深叹了口气,“噢!天下要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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