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了?&rdo;跟在邬善的身后的窦德昌和纪咏也挤了进来,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也傻了眼!※※※※※&ldo;……当时慌慌张张地,只想着要快点去搬救兵,怕素心和家里的人不熟,找人耽搁了时间,她的师兄又是做护卫的,这才让她去找的陈护卫。其他的倒没有多想。&rdo;窦昭的对面坐着邬善和纪咏,左手边站着素心、素兰和素绢,右手边坐着窦德昌。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院子已经打扫干净,还没有断气的庞昆白和他随从被关押在了堂屋,陈晓风领着段大叔等人在院子里巡守,纪咏的随从去请大夫还没有回来,趁着这个机会,她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窦德昌、邬善和纪咏听,&ldo;……实在是恼火,这才吩咐陈护卫他们给这些劫匪一个教训的……谁知道庞昆白却与那些劫匪认识,他嚷着他是谁的时候,我自然是不信的,还以为是那些劫匪的阴谋诡计。谁知道竟然真的是庞昆白!&rdo;她叹道:&ldo;还好十二哥、邬四哥和纪家表哥及时赶到了,不然那庞昆白被打死了,事情就麻烦了。&rdo;心里却抱怨他们为什么不晚来片刻,到时候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庞昆白,又埋怨段大叔等人为何不再使点劲,索性将庞昆白打死算数。在外面巡守的段大叔却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他不由在心里嘀咕:这是谁在骂我?还好自己听到庞昆白大嚷大叫的时候就留了个心,没有一拳将那个混蛋打死,不然现在可麻烦了!不过,那个混蛋皮开ròu绽,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不养个三、五年休想能自己走路,更不要说去碰女人了!念头闪过,他又有些得意洋洋。总算能无所顾忌地教训一下这种色痞了。他揉了揉鼻子,昂首挺胸地继续巡着防。内室的窦德政和邬善想到庞昆白那面目全非的样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还是纪咏道:&ldo;那些劫匪两死两伤,庞昆白的随从也死了六个,不知道窦家表妹有什么打算?&rdo;他望着窦昭,目光闪闪发亮。窦昭心里奇怪。自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纪家的这位表哥不是想着怎样帮她善后,反而流露出一副看戏不台高,兴致勃勃的样子啊!她想到六伯母的话……难道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窦昭斩钉截铁地道:&ldo;自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置了‐‐出了人命案!&rdo;纪咏连连点头,正色地道:&ldo;窦家表妹说的对,这样大的事,是得交给官府处置才是。&rdo;&ldo;不行,不行!&rdo;邬善像被火烧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厉声道,&ldo;若是交给了官府处置,难道还让四妹妹出堂做证不成?而且窦家在真定,庞家在灵寿,如果交给官府处置,势必要去真定州去打官司,若是因此让四妹妹名声受损,还不如私了。&rdo;窦德昌也反应过来,接着邬善的话道:&ldo;不错,他们庞家怎什么东西?暴发户而已!决不能让这只过街老鼠坏了四妹妹的名声!&rdo;&ldo;看来两位表弟对处理这样的纠纷没什么经验。&rdo;纪咏笑望着窦德昌和邬善,说话的口气却流露出经验丰富、高两人一筹的优越感,&ldo;窦家世代官宦,窦五爷又在吏部任侍郎,庞家一个白丁,凭什么和我们争?我们报了官,真定州的知府大人肯定会先把风声压下来,斟酌了窦五爷的意思再做决断。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从人命案中脱身,又可以和知府大人交好‐‐我们毕竟是在知府大人的辖区,就算是没把他放眼里,这面子还是要给他的。至于窦家表妹的名声,我们只要一口咬定当时我们几个人在一起,难道他们还能硬生生地说窦家表妹是单独被劫匪掳走的不成?就算庞家想要栽赃陷害,难道我们不会辩驳吗?&rdo;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为什么听着就是有些不对劲呢?窦德昌和邬善点着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狐疑,两人都想再仔细问问,纪咏已挥手道:&ldo;你们听我的准没错!到时候我来给四妹妹做证。&rdo;对啊!纪咏可是个举人。有纪咏作证,难道鲁知府还能不相信?两人在对身份的盲从中茫然地点了点头。&ldo;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rdo;纪咏说着,嘴角微翘,露出个愉悦的弧度高声喊着随从&ldo;王普&rdo;:&ldo;你拿了我的名帖去报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