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北在心里咬着牙恨恨地,但面上却带着淡淡地笑意道:“多谢姑娘仗义相救。”
女子的手顿了一下,尔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成北身上的衣料,成北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想也知道那目光中灼热,不禁咕哝着:“我没有受伤。”
女子发了一声难听地冷笑声,刺耳得很,“没有人想看你!我是说,你该给诊金了。”
成北松了口气,也有些恼羞成怒,“多少?”他拉出钱袋。
女子默默地拿了过去,取出一块碎银子。
成北感动地差点哭了,是他错怪人家了,这点银子,怕是连药都不够,真是活菩萨啊!
但一会儿他的眼就直了,直直地看着女子拈着那块碎银子递到他面前,自己却抱着一整袋——占为已有!
那是整整三百两银子啊!
她这是在打劫!
成北瞪着她,女子沉吟了一下,尔后又把钱袋推还给他,他愣了一下,女子粗哑的声音响起来:“舍不得就走。”
碰上这么个婆娘算他们倒霉!现在外面这雨势怎么走啊?
成北摸了摸鼻子,开始讨价还价,“总得给我们兄弟两人也弄件衣裳穿穿吧!”
女子的脸对着他,半天没有动,成北估计着是在打量他,于是正了正身子,还不自在地轻声咳了一下——到现在他还记得她摸王爷那玩意儿时的淡定。
这女人,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淫。贼吧!
心里骇然,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像啊!
女子看了半会,默默地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衣服递给他。
“还有一套。”成北也不客气,好歹那多么银子呢!
女子看了看此时进来的成南,声音放轻了些,“一会拿来。”
她步了出去,成北成南开始四处看着,这个小医馆分为前后两进,前面是一间门面,隔了两间,一间便是他们身处的诊室,而后面的两间屋子怕就是主人的房间了吧,和前面的诊室还隔了个小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口井,没有花花草草,一切简朴得寒酸至极,看来看去只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
这怪女人就是怪,一个女人开医馆,住的地方也不像寻常人。
成北要换衣服,成南就避开了,她走到院子里,因为上面的雨蓬遮着,所以倒也淋不到雨,只是身上也确实难受得紧。
一会儿,见着蒙面女子过来了,手里捧着一叠衣服,看见她,低低道:“过来换吧!”
成南心生疑惑,但那女子又径自走到院子里,开始从井里打水。
成南是女子,总不能在成北面前换,所以默默地走进主人的房间,脱去衣服,本来只想换外衫的,毕竟她是男子打扮,里面的衣衫不可能准备,但当她打开那叠衣服时,赫然在里面发现女子的内衫衬裤。
她呆了呆,天下间知道她是女子的只有王爷、成北还有——浅浅!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会知道?
成南换好衣裳,就见那女子进了来,提了一桶水,道:“把衣裳洗洗吧!”
成南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心里生出一种类似熟悉的感觉出来,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出去了。
成南很快洗完了,看见屋子里有个小架子,于是晾了衣服,自己转身去了前面的诊室里。
成北看见她,小声问:“那女人去哪了?”
成南摇了摇头,成北皱了下眉头,“这女人真是怪!”
成南正想说什么,就见那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盘冒着热气的饭菜,香味四溢,让饥饿的两人都不禁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