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家伙已经懂点儿大人的事儿了,江喜忍着笑,哄着,“我们王爷是怕你娘冷,给她焐焐脚的。”
“骗人!我爹说了,娘亲身上冷,不能和旁人睡,娘亲平日都是一个人睡的。”冰儿无意中把自家的秘密给抖了出来,浅浅面上一白,而皇甫夜冷哼一声,有些得意地瞧了她一眼。
大电灯泡江喜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解释着:“那是你爹不行,我们王爷身上暖和着呢!你娘和我们王爷睡了,就不冷了!”
“真的?”冰儿侧着头,思索了一会,道:“那冰儿是不是可以一起睡,有你们王爷在,冰儿也不会冻着了?”
“嗯…这个…”江喜有些为难,不敢轻易答应,怕毁了自家王爷的性福生活。
但皇甫夜此时说话了,“可以啊!”
他抱着冰儿的身子,一把抱着上了榻,两人一里一外地躺着,冰儿小小的脸就埋在他的颈子处。
这个叔叔没有骗人,身上真的很暖和——其实人家是欲。火来着!
某王目光如火地看着还在磨磨蹭蹭不肯上。床的女人,耐心十足地等着,而江喜则识趣地退了下去。
今晚人家一家团圆,他一把老骨头也去睡个好觉喽!
浅浅坐在铜镜前,手足无措。
而冰儿累了一天了,困得很了,趴在皇甫夜的胸前,迷迷糊糊地说着:“虽然我娘亲美得像天仙,但只许看…不许摸哦!”
浅浅面色如火,更不敢上榻了。
皇甫夜淡笑着看着她,轻声说了一句:“是很美!”
浅浅茫然地看向铜镜里面,里面的仍是那张可怕的脸,她的手指轻轻地抚了上去,“我都变成这样了,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云浅浅了。”
他听得真切,也没有动,只是大手轻轻地安抚了怀里的冰儿,才看着她道:“你以前的样子在本王的心里。”
他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上来。
盛夏,其实是很热的,原本房间里为了消暑是放了冰块镇热的,但睡觉时,皇甫夜让人撤下了,浅浅觉得热得手心里是汗。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热。
她小心地翻过他的身子,睡到最里面,中间隔了一个冰儿。
浅浅睡下后,侧着身子看着冰儿蜷在他怀里的样子,面目因为慈爱而变得柔和了些,但一下子眼微微睁大了些,那小兔儿受惊的样子让他愉悦地笑了出来,“浅浅,你还是这般胆小。”
他只是隔着冰儿握着她的手罢了,瞧瞧她的身子都抖得成什么样子了。
他难得地调侃着:“你这样子,怎么为人妻子的?”
浅浅有些恼怒,这个得了便宜还这般作弄她,于是生了闷气,掉过身子,面朝着床里不再理会他。
皇甫夜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的背,那纤细的身子仍然牵动着他的神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面色温柔地抱起,小心地放她到另一边,自己则挪了两个,伸出健臂,一把抱住了生闷气的女人。
浅浅身子一僵,“别压着冰儿。”
他轻笑一声,“她睡熟了,在外头呢!”
她这才感觉到后面的是他温热的身子,身子一紧,斥道:“冰儿在,你不许胡来。”
“嗯。”他应了一声,然则大手又已经不规矩起来,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着,口里也不正经地说:“我们再生一个可好?”
浅浅僵了一下,尔后闷闷地道:“我不能再生了。”
她的身子自那次服毒后,受损严重,她是拼了命生下了冰儿,但再也不能再怀孩子了。
是的,冰儿是他的孩子,但她不打算让他知道。
只有让他心死,才会让她离开。
让他做做美梦吧!那种梦想破碎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也应该尝一尝!
她也不知道她是报复心理还是什么,是他再次招惹她的,不是吗?
皇甫夜感觉她的身子软了下来,越发地靠近了,头埋在她的发里,轻声问:“可以吗?浅浅…”她的名字呢喃在他的唇里,诱惑万分!
她回过身子,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头低低地不说话。
只是耳后染上了动人的红晕。
他的喉头松动了下,不管不顾地抬起她的小脸,轻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