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缺带着疑问,可惜皇甫夜却没有想说的打算,他也不敢问。
身为帝王,他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好些,一旦揭穿了,就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了,父皇,你一意孤行,当真要激得皇叔反了吗?
过去,你再是喜爱浅浅,但仍是把皇位兵权放在第一位,甚至造成浅浅死了一回,这次,竟然不管不顾了么?
心下惶恐不安着,正要告辞,却被皇甫夜叫住了,他回头,望着皇叔。
皇甫夜沉吟了一会才开口,“无缺,你当是知道如何保全你父皇。”
皇甫无缺站得笔直,他知道这是皇叔的威胁,换句话说,也是一种交易,拿浅浅来换父皇的命,很划算不是吗?
这中间,还有一个皇帝的宝座。
父皇被干掉了,他这个皇帝还能当么?
他是皇宫长大的孩子,是不会天真到以为凭着和皇叔的情份可以保全自身,那时,怕是连母后也不得善终吧!
说得直一点,意思就是浅浅不好了,他皇室一家得陪葬。
少年皇帝轻点了下头,选了边站。
“去吧!皇叔相信你。”皇甫夜静静地说着,说着,站了起来,越过他,回房。
皇甫无缺知道他是回去哄小冰儿了,现在皇叔的生命里有两个重要的女人,如果他像父皇,他会立刻不择手段地让人捉了冰儿,局时,皇叔再是强硬也必是会屈服的。
但他是皇甫无缺,他的人性还在。
当然,中间更是夹杂着皇叔已经开始防备这一事实,他不能轻举妄动,太强硬的手段不适合他。
也许等这事过了,换种方法可以换来永久的平安。
皇甫无缺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转身而去。
来的时候急切,走的时候倒是十分地稳妥了。
龙吟宫的膳房里,浅浅和皇甫鸿轩分坐两边,皇甫鸿轩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吸食了多少才会有这样的好气色。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袍,上面绣着青竹,很雅致很适合他。
此刻,他脸上挂着淡笑,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但在浅浅看来,这只是他的面具罢了。
“浅浅,坐得离朕这般远,是怕朕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完全不像是之前虚弱的样子。
浅浅垂着头,“我怕容颜不堪,冲撞了太上皇。”
皇甫鸿轩忽然轻咳了几声,然后喘了一口气才道:“你这是存心在气朕么,朕说过不在意的。”
说着,竟然站了起来,脸色平淡,看不表情。
一旁侍候的宫人们都吓得跪了下来,不敢抬眼。
浅浅隔着面纱看着他往她一步步走来,她的心跳得异常厉害,不是心动,而是害怕!
是的,她怕他,因为今日的皇甫鸿轩总是多了份疯狂,也许多年前,他是有些喜爱她,但理智多些,也不曾强迫过她什么,而现在,他的眼底总是盛满了一种占有欲——
那是男人对女人赤果果的一种**!
浅浅不是小孩子了,自然分得清。
待他走到她面前,她面无表情地拿下面纱,用那张丑陋的脸正对着他,希望能打消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