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一双远山眉挑起,唇抿成一条直线,心知这就是风清扬想和他谈的事情。
“去外间吧!”
两人来到花厅里,早有仆人奉上香茗,但无人有心思饮用。
“风太医的意思是——”皇甫夜沉吟着开口。
风清扬淡笑着道:“王爷以后还是叫风某的名字吧!风某早已经不是宫里的太医了。”
以后,风家怕再也不会送子弟进宫了吧!
皇甫夜有些怔忡,随后立即把注意力放在方才所说之事上面。
“清扬兄所说的暂时——是何意?”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风清扬看着,心里暗叹五年的岁月,竟然丝毫未损这男子的风华半分,反而更加邪魅惑人,也难怪师妹一直解不开。
换了任何女子,被这般的男子爱着,念着,必也是不能自持的吧!
心下不觉有些恍然,竟然忘了要说的话,直到皇甫夜一声催促:“清扬兄?”
风清扬蓦地回神,面上不自在极了,轻咳一声才道:“此次,皇甫鸿轩给浅浅服用了‘处子泪’…”
皇甫夜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这是极强的春。药,是江湖中的秘药。”
“是。”风清扬沉吟了一下,才道:“虽然这药被鹤顶红的毒性给克制住了,但我为她施针的时候,也只是牵制住了鹤顶红的毒性,换句话说……”
皇甫夜脸色变得骇然,“也就是说,‘处子泪’无解?”
风清扬吐出一口沉重的气息,闭了闭眼,道:“是的,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药力便会生效。”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那般毁了成南姑娘的清白了,当时他虽然身受药力的催残,但是自我了断的能力还是有的,但,他放不下浅浅,他死了,无人能救她。
他还是自私了一回啊!
风清扬这里想着事情,而皇甫夜却已经心都焦了,急切地追问着,“那有何法子?”
风清扬目光轻轻落到皇甫夜面上,轻轻吐出几个字:“男。欢女。爱!”
可是浅浅的身子哪里禁得住!
皇甫夜神色恍然,头一次这般无措了。
“所以说,这次过后,王爷断不能再与她…”原本这次不应发生的,但,却无他法!
浅浅的身子怕是要再亏损些了,想到这里,风清扬神色黯然,尔后轻道:“王爷见好就收吧!”
一句话让皇甫夜面上生出淡淡绯红来,甚至染红了耳根,他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两人都有些别扭,毕竟都爱着浅浅,却不得不谈论这事,风清扬站起来,要走之际,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正神游的皇甫夜:“王爷,三天后,风某娶府上的成南姑娘。”
皇甫夜抬眼,正望进他不容拒绝的眼里,沉吟了一下,道:“可以。”
一句话定了成南的终生。
他何尝不知道风清扬只是为成南的清白负责,但鬼才知道成南会在乎这个,他答应了,也只是想让风清扬不再窒梏在浅浅的世界里。
而成南,似乎也早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嫁到风家,算是不错了。
“王爷去守着浅浅吧!她很快就会醒的。”风清扬意有所指地说着,然后撩袍出去,把空间留给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