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去,皇甫夜才想起方才出去得急,忘了给浅浅穿衣了,于是站在门口,低语:“稍后。”
自己进去,小心地为她穿上内衫中衣来,才让风清扬进去。
风清扬把了下脉,抬头淡淡一笑:“药性是去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皇甫夜心里仍是不安,她的脸色太不好了,不好到他怕她随时会离去。
风清扬嘴角的微笑冻结了,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低语,“王爷,这个,得看她自己了。”
什么——
皇甫夜呆住了,他的意思是浅浅有可能醒不过来?
风清扬略沉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他靠在门边,轻笑,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般恶劣了,是看不惯那个男人一直占据着浅浅的心吧!
让他抓狂一下似乎是不错的主意!
低低地笑着,然后神色一凛,因为一只素手拍上了他的肩,侧眼一看,呆了呆,“是你。”
成南好大的一个笑脸给他,丝毫不扭捏着,一双眉坏坏地挑起,有些玩世不恭地问:“怎么,做了什么事情在偷偷乐?”
有这么明显么?
风清扬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她能轻易地窥视他的内心。
应该是巧合吧!
他的沉默反而应证了成南的臆测,她压低了声音:“我们王爷被你气得不轻吧!”
他笑了,伸手拨了拨她面前有些乱的发,尔后用有些轻的声音来回答她:“那是以后的事了。”
至于现在,担心还来不及呢!
就当是赎罪吧!
毕竟以前,他对浅浅并不好,起码,没有好好地保护好她!
成南看着他的脸,发觉自己还是满喜欢看的,一掌拍在他肩上,“走,我请你去喝酒!”
风清扬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女性自觉也没有,还能这般自在地和他说话。
毕竟白天的时候,他们做尽了世间最亲密的事情,而且,他相信当时自己把所知的全施展在她身上了……
她要不是忘了自己是女人,就是不…舒服?
这个想法让他不悦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明明不爱她,却在乎自己的床技是否能满足对方。
苦笑一声,正好,也该和她谈谈婚事了,他不会以为光凭着皇甫夜的答应,这小妞就会乖乖地嫁他。
两人纵身而去。
而皇甫夜却守着浅浅一夜无眠,到天亮时候,又打发了人去叫风清扬,可是江喜回来的时候,有些为难地说:“风太医醉了。”
醉了?醉了也得给叫来,但是三请四请不动后,皇甫夜忍无可忍地亲自去了。
问明了风清扬的房间后,他扑了个空,然后江喜吱吱唔唔地道:“风太医在成侍卫的房里。”
皇甫夜猛然回过头来,沉声道:“哪个成侍卫?”
江喜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手比划了一下,“是小的那个。”
皇甫夜冷冷一笑,江喜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看不见了。
而他家王爷一边念着,一边迅速地杀到成南的房前,本来是想敲门的,却因为怒气而用力地推开了门,一进门,那怒火更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