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平日里和蔡雅静有摩擦和嘴角,但这个时候,吴珂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她突然害怕地颤抖,拦不住刘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吴珂转而跑过去企图拉开那两个男子,可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力气上敌不过人,她就开始扯人的头发。不料却反过来被男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个臭娘们,弄疼老子了!”
这一巴掌打得吴珂眼冒金星,一瞬间耳鸣失聪。
很久很久以后,每当蔡雅静想起薛程义出现时的情景,总能想到一句话:他是个盖世英雄,他身披金甲圣衣,他驾着七彩祥云来救我。
微醺的薛程义大抵是从包厢里赶过来的,身上外套也没穿,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他手里拿着两块砖头,猛地朝人脑袋上砸过去。
跟着薛程义一块儿出现的还有尾随而来的出租车司机。
刘翰逃得最快,感觉情况不妙抬腿就跑。他这人做过不少坏事,警觉性也高。
那两个男人脑袋被砸晕,到底是心虚,反应过来后连忙就跑。薛程义没有去追,眼下他更关心的是蜷缩在地上的蔡雅静。
薛程义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蔡雅静的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企图给她最大的温暖,“别怕了。”
蔡雅静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这个时候如何能够平息内心的怯弱和害怕。
出租车师傅扶起一旁的吴珂,见小姑娘嘴角流着血,有些心疼地说:“天呐,这是做的什么孽哦,幸亏这个小伙子拉着我赶过来。”
“对了,快报警快报警。”出租车师傅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说。
吴珂连忙拦着,哭着说:“不可以,不可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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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粉一大早就往医院赶去,昨晚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醒来后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堵得慌。
梦这种东西对周粉来说很玄乎,因为不止一次,只要她做不好的梦,现实中总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犹记得五岁那年的某个晚上她梦见家中失火,怎料第二天起床,看到的是父亲冰冷的尸体。那段时间周粉一直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深怕再做梦,也几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周粉变得极其敏感没有安全感。
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周家上下乱成一团,周父公司被拍卖,债主上门,保姆和佣人离职。周粉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是自己一个人待在那个大房子里,她哪里也去不了,再也没有接她去幼儿园的司机,也没有每天给她做好吃的阿姨。
那不过是周粉五岁时的事情,却一直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然而庆幸地是,她还有妈妈,那个扛起一切的妈妈。
周粉赶到蔡雅静病房的时候吴珂正跪在地上。
吴珂跪在地上,她哭着,“我错了,我错了,你们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们不要报警。”
周粉闻言,二话不说往吴珂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
本就安静的单人病房里更加寂静了。
“吴珂,你是人吗?”周粉咬着牙问。
面露狠色的周粉让人不禁生畏。
吴珂更是怕。
“对不起,对不起。”吴珂把脑袋放在地上磕。
她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