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种,王纭撤下笑容,眉眼皱起,上下打量着马娉婷道:“我们这对夸也煽情够了,还是说会正事吧。我说马娉婷,你是惹上了什么人,怎么会让我们青鹤堂出手?青鹤堂出手的价格可是不菲的哦,而且一般的单子我们也是不会接的,你也就是个学生,谁这么想不开要抓你?”
马娉婷停了王纭出口的疑问,也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来首都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更是不长,也就个把月。和陌生人接触地都少,又是住在我卢老师家里,照说是没地儿和什么大人物结怨。像先前那么兴师动众被追打,我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真是奇了怪了,我也觉着你这个人挺不错的,到底会是谁看你那么不顺眼?”摸了摸下巴,扒搭了两下及耳的短发,王纭眉头紧皱。
“说到看不顺眼,我心里倒是有几号人,”王纭这句话让马娉婷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她轻声道,“你还记得我刚刚到咱班上时,发生过什么么?”
“你是说……”王纭侧目看她,声音拉长,“墨雪和岳洋?”
点点头又摇摇头,马娉婷有几分不确定道,“恐怕还有一个,傅珊珊。”
听到傅珊珊这个名字,王纭瞳孔有些微缩,沉默半晌,她道:“墨雪应该不可能请得动青鹤堂的人,她不是首都本地人,更不是上京圈子里的;岳洋她虽然是圈内人,但他们家并没在青鹤堂挂过号,所以也可以排除;至于傅珊珊,她家的确有能力也有实力可以对青鹤堂提出要求,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她和你能有什么过节。”
马娉婷低叹一声,心里无奈,“王纭,像你们这样接受过的委托应该都会有记录吧,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这话一出,王纭面上变得有些为难,勉强出声:“马娉婷,不是我不想,而是,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我们这行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的,更何况,小六儿刚刚也说了,今天你这一单是贵宾的委托,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我同时也是青鹤堂的大小姐,哪能带头破坏规矩?”
这样一番解释,马娉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抿了抿唇,沉默了两秒,她突然抬头道:“不要紧,王纭,我想到了一种既不让你破坏规矩又能够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抓我的办法。
我可以和青鹤堂做一笔生意,我出钱,你们帮我去查到底是谁想整我,这不就结了。”
“哪有这么简单,”王纭瞧着她,轻敲她的肩膀,“马娉婷,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这里的贵宾都是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背后的实力是不输给青鹤堂的,只是他们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才会委托我们,青鹤堂如果和一家较劲,也许可以势均力敌,可是上京这诸多豪门都是盘根错节的,你损毁了一家的利益也许就连带着损毁了其他人的利益,所以……你想要反过来查他们,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就算你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马娉婷听着王纭的分析,心下也是微动,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世界即使倒退了十几年,可是规则确实不会改变的,弱肉强食,有权有势的永远能够让平民百姓翻不了身,看来她是顶着一张萝莉脸,进了一个萝莉身,就真把自己当孩子了,太危险了,这种倾向实在是太危险了,这里是上京,不是自己原来生活的小城镇,就算是她想要低调做人,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同意的。
今天能够有人再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掳自己,明天就有可能在自己上学时直接对自己动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碌碌小民什么时候还能劳动像青鹤堂这样的黑道组织的青睐了。现在,想抓她的人,她又没办法知道,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应付。看来,她当真是要小心了。
可是,光小心有用么?就怕有些人誓不罢休,真是麻烦,除非,除非自己能够保护自己,除非她有能力和那些人对抗。想到这里,马娉婷眼中闪现过坚定之色,她想与人无尤,但有人不愿,那她只好迎难而上了。
转过头,马娉婷一把抓住王纭的手,“王纭,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查了也没用,但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只要是我一己之力能够办到的,我会帮你。”
“教我一些功夫吧!”马娉婷眼神闪闪,认真道。
什么?王纭听见马娉婷这样一说,顿时抽回双手,不停地抚摸着下巴,再次把马娉婷上下扫视一遍,“首先,我声明,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现在学功夫,这年纪身段都这么大了,马上都是要定型的年纪了,我怕你受不了。”
一听是这么个原因,马娉婷笑了,“王纭,你就放一百颗心吧,我一定可以的,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而且她虽然抽条快,和班上的女生身高相差不到很大,但她的年纪可是比她们小了两三岁,她一定可以的。
说到这里,王纭一拍脑袋,“对啊,你可是学舞蹈的,身体柔韧度在那里,那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话罢,王纭立刻拉住马娉婷的手走进了另一间房子里,仍旧是精铁的结构,四壁光滑无比,房间中央摆着一根大圆柱子,柱子上伸出很多手臂,每隔几只手臂都会有一些常常的针刺向外突出,乍一看让马娉婷有些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