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道:“暖冬殿供有历代掌门灵位,怎可任由各级弟子出入?师父此番言行太过反常,我们先去取‘抚神丸’,等大姐苏醒后再做打算!”
她二人去了暖冬殿,小亲越想越蹊跷,担忧师父悲观厌世,冒大不韪偷偷趴在师父的窗上偷偷窥去。
窗缝极窄,小亲只看到白花花一片,揉揉眼睛再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师父此刻浑身赤啰!
小亲定了定神,再看了看:师父手上拿着一个细长黄瓶子,犹豫半天才往嘴里倒去。
喝了此物,师父浑身一阵抽搐,用手捂着嘴似乎在强压呕吐之意。
小亲十ri前还在餐舍做事,给断肠崖看押吞噬派余孽的丑面姐妹送过饭,所以看着清颜手中那个黄瓶子很是面熟。
丑面姐妹二人原本不是素贞派弟子,乃是清颜从荒魔手中救下,相貌惧毁面目狰狞,为报清颜救命之恩,自愿在这断肠崖为素贞派看管逆贼。
小亲记得送饭的时候,她还问了丑面大姐,断肠崖下堆的这许多只瓶子有何用处?里面一些黄白液体又是何物?
丑面大姐笑得把饭都喷了出来,丑面小妹也是强忍着笑说:“小美女妹妹,若你哪天不在这素贞派做老姑娘,就用的着这瓶子里的宝贝了!”说罢姐妹俩都笑得前仰后合。
小亲还是不解,回来后偷偷问了同门姐妹,有个半路入门的女子告诉了她。
小亲当时猛然大悟,捂着嘴半天才平复下来。
师父,素贞派洁身自好玉洁冰清,您为何、为何要吞下那些龌蹉男人的肮脏玩意?
好容易挨到轮班的弟子来了,小亲找了一个无人之处,对着花花草草哭了半天,将心中压抑倾泄了一些。
她是孤儿,清颜从一场恶战之后捡到,收为最小弟子,一向待她如亲生孩子,而今这有辱门楣的丑事,小亲是打死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冬夜月se冰寒,小亲望着夜se下的素山,暗影瞳瞳,已全然没有以往的美丽。
噬山除魔洞。
炉魂已cao控乾坤倒悬炉将反噬之丹炼成,红煞也在飘忽协助下逼退了体内痛痒,复原了一些。
红煞和飘忽二人又打比方,又作比划,好容易让童男子天饱听明白了,火圣在断肠崖下受的何种“酷刑”。
天饱听得又羞又躁,额头青筋爆起,骂道:“红煞,你骂的没错!素贞派女妖就是群晦气娘们!还诬陷我吞噬派龌龊,她们做的才是下流不齿之事!反噬之丹既已炼好,火圣师父遭此羞辱,小秋家人生死不明,我们还等什么?杀将去罢!”
天饱手中渲海弯刀已随主人心xing寒芒毕现,刀面血红一片。
红煞劝道:“掌门勿急,事分轻重,要待女妖和妖僧当真将这反噬之丹吃下!之后我等定将随你举起吞噬派大旗,杀上暖冬殿,万死不辞!”
飘忽眯缝着眼睛,问道:“那两个妖僧又是什么来头?”
“飘忽,你可还记得,当年神铲在泰山与天门寺糊涂大师鏖战三百回合?素山上这两个秃驴,不糊涂和想糊涂都出自糊涂大师门下!”
红煞满脸不屑地补了一句:“所谓名门正派,其实都是个笑话罢了!”
“如何令他们吃下这反噬之丹?”天饱无心探究妖僧来历,只盼着早点成事。
红煞至洞口看看月se,笑了:“我们可动身了,给清颜掌门和妖僧送夜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