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还没完!
很快,大王以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持家不正等理由把这几家的长辈都给抓进了宫。
一进去,龚香笑眯眯的坐在左边,大王的那群爪牙虎视眈眈的坐在右边,中间是给他们几十个人留的位子。
大王坐在最上头,问他们:“尔等可知罪?”
底下的人都懂了,自辩大会,就算他们不想开,大王也是要开的。
但问题是……那些犯事的不肖子孙之前才跑到宫门前“认罪”啊!
立刻殿上就有老人要“昏”过去。
龚香在旁边笑着说,“取花椒水来。”
殿上侍人就送来花椒水,两人在背后扶起人,押住那人的肩和胳膊,抱头掰嘴,第三个人就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喂,顺便往鼻子里灌一些。
人就立刻剧烈的呛着“醒”来了。
醒来的人和刚才没来得及昏倒的人都目露凶光的瞪龚香。
龚香特别关心的问:“于公可好?于公可千万不要为子孙不肖气坏了自己!”
于公呛得脸红脖子粗,沙哑喊道:“胡说八道!于家没有不肖子孙!”龚香:“若有呢?”
于公:“我亲手勒死他!!”
龚香当殿三击掌,大声赞道:“于公高义!”
右边专事捧场的士子们在段青丝的带领下纷纷道:“于公高义!”
“于家门庭未毁!”
“有于公在,何需担忧?”
于公发现自己被逼得骑虎难下,索性撕破脸直逼龚香:“龚氏小儿,你来说,我于家人什么不肖子孙?你说出姓名来!”
龚香:“于吉逼死弟弟,令父母白发送黑发,令幼弟不得尽孝,难道不算吗?”于公黑红着脸:“那是意外!吉儿是看到弟弟没人看护跑到池边玩耍才过去的!石头滑,阿八才摔下去,吉儿年纪轻,一下子慌了,跑回去叫人,这才晚了!”
龚香说:“真是如此?”
于公:“就是如此!!”
龚香,“可于吉招认,是他嫉妒阿八比他小三岁,却已经把他还不会背的书给背出来了,他担心长久下去,自己这个长子就要被弟弟超过,更担心于家会选弟弟当族长,他才下了狠手,把弟弟推到池子里的。他之前跟弟弟悄悄约好,两人在池边见面,他会把弟弟喜欢的那只竹鸟送给弟弟,弟弟才避开侍候的人,自己一个人过去的。”
于公脸上松弛的皮肉抖动起来,半天才找到舌头:“胡……胡说!这是胡说!”
龚香,“我是听于吉亲口说的。他已后悔,以前害了弟弟,现在害了于家。”
于公成了结巴,只会说:“胡说……胡说……”
不必叫于吉上殿来自陈,殿上其他人已经开始集火于公。于公好虎难敌群狼,想昏又不敢昏,只好闭嘴不说话。
龚香也不必他再说,自己在旁边说得热闹,把于吉、于家上下都给骂得体无完肤。于公几次睁眼想辩,龚香就转而问他:“于公,有何见解?”
于公只得继续闭目不理。
其他几家发现龚香可能掌握了很重要的东西,比如那些被带进莲花台的人可能都受过刑,把当年的事都一一吐露出来了。
还有几家,是前几代出了这种事,人已作古,不免庆幸。
这几家劝前几家,不如跟龚香“讲和”。
“看他要什么,加加减减给了他算了,也省得把家里拖下水。”
“正是这个道理!让他把事说出来,日后传出去,外面的愚民可不会管真假,他们只要在嘴里传一传,家里的名声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