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跑,快跑啊,外面来了一大堆的官兵,将军府要完了,您快点逃啊!”
容若停下了手中的木鱼,这一天,来的还真是快啊。
“你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公子!”青竹急切地唤道,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握住了容若手中的木鱼接着道:“难道您不想再见见将军吗?难道您就真的想要将军死吗?难道您没有觉得当初那件事的诡异吗?”
“你。。。。。。”容若施展内力想要震开青竹,却发现在使了七成的内力时木鱼还是纹丝不动,不由得诧异地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容说不出话来。
“公子!”青竹再次使力抢过了容若手中的木鱼,泪水唰的一下落了下来,“您是好人,您该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知道您的地方重新生活。”
“你究竟是什么人?”容若望着空无一物的手满是震惊地问道。
“公子,”青竹哽咽着,“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其实您和将军,都是无辜的。”
说着,黑色的血液从嘴里面冒了出来,“快走。”青竹的身子彻底地软倒在了地上。
容若愣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时,抬起头忘了眼高高在上面容慈悲的佛祖,闪身纵了出去。
将军府的芳香阁内,陈姨娘对着镜子细致地描绘着妆容,对着外面的混乱视而不见。
“孩子送出去了吗?”
“姨娘,已经花了银两将孩子和一户农家人的孩子互换了。”蒋嬷嬷面现愁容地道。
陈姨娘顺着镜子望见了蒋嬷嬷老脸上的愁态,面色淡淡地道:“你在将军府呆了这么些年,想必定是有着脱身的法子,可以自行离去。”
“那您呢?”蒋嬷嬷面上的欣喜一闪而过。
“我?”陈姨娘笑着站起身来转了几圈,“我心中无甚牵挂,况又早已不复当初的花样容颜,再过些年将更是不堪,活着本就很累了,如今这副模样,结束了刚刚好。”
“姨娘。”老嬷嬷的眼圈发红,“您依旧很美的啊,依旧可以过上好生活的啊!”
“你不懂。”陈姨娘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扔在了茶水中,看着它慢慢化开,“女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呢?男人的爱?还是小小一方院子的权?早在九皇子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你可能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过将军的,可是我自知无望才会更加绝望,所以,我也不想要看到那人就活的好好的!”
脑海中闪过那张玉般的容颜,陈姨娘心下发狠,作为局外之人她看的很清,将军已经对那位如玉公子动了情,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可是,她都没有得到的东西,那人又凭什么得到呢?
她已经照着九皇子的意思,将那个院子中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涂上了一种无色无味价值万金的蛇心草的汁液,这种汁液没有毒,也容易为人所忽略。可是,它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种汁液是蛇类最喜欢的,只要闻到了就会顺着味道寻过来。
到那时,哪怕是暂时的抓不住,他们这一伙人也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
陈姨娘想着,冷冷一笑,仰首灌下了一整杯茶,趴在那里不动了。
在接到将军府已经被包围了的消息时,如玉就命着墨衣按着早就算计好的道路带着他和盈儿离开了。
将军府内一阵的鸡飞狗跳,他们顺利地逃了出来。
可是,才刚刚出了将军府,就被十几个黑衣人包围住了。
“如玉公子,跟我们走吧,九殿下正等着您呢。”为首的黑衣人不阴不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