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殿下,她已经松开你了。”见到那张脸上已经被血污的快要看不清楚面容了,如玉这才大发慈悲地松了口。
赵弘仁如获大赦地瘫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如玉又是一声惊呼,“殿下快起来,那些东西生气了,正在一步步地靠近你呢。”
赵弘殷一个颤栗,连眼睛也不敢睁开了,抖索着身子向着墙头的方向缩过去,却又像是发现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着响头,嘴上念念有词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如玉冷眼望着,赵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这是第三个了,至于远在赵国剩下的那些,想来九皇子殿下,不对,是赵皇,定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才是。
就算信不过赵弘殷,他也信得过自己亲手调配出的药。
呵呵,就让这世道再乱一点吧,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父亲,母亲,你们看到了吧,相信我,他们姓赵的,不会有一个是好下场的。
如玉想着,嘴角越翘越高,迈开步子走出了这个破败的小院。恩,如此破败的院子,倒是和他上辈子临死之前居住的那一块儿像的很哪。
想到院子,就想到了司空轩,据说他现在过的也是潇洒的很哪,若是一直让他这么下去,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走,只是留下了一只小小的蛊虫而已。而这只小虫子,就足够让赵弘仁整日地活在恐惧之中了。
这只长相似蝴蝶的蛊虫,可是以人脑为食长大的。它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散发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人的身体,产生一种强烈的致幻效果,勾起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让中蛊者饱受精神上的折磨。
想死又死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地生活在恐惧之中,直到那蛊虫爬进他的大脑之中,吃光他的脑子为止。
人死不是折磨而是解脱,犯了错的人,就该活的更长久些,用这漫长的后半生,来赎下所犯的罪过。
本是心情愉悦地就要回了观星楼,却是被一个满身贵气的男子拦下了路。
“你就是那个腌臜货?”男子漂亮的脸蛋上充满了鄙夷之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如玉一眼,摇了摇头道:“好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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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无语地望着面前半路冒出来的男子,他算是哪颗葱啊,竟敢到自己的面前来指手画脚的!这一定是死冰块的风流债,混蛋,今晚休想爬上我的床!
如玉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脸上却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丹凤双眸中眸光流转,轻轻开了口,声音若潺潺的流水般动听美妙,“至少,我这张脸,要比你漂亮多了呢。”
如玉说着,微微笑着走进了男子,不理会被他惊艳到了的侍从们,望着男子涨红了的脸,举起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男子的脸上,“腌臜货?可你连腌臜货都比不上呢,白痴!”
“你,你竟敢打我?”男子捂着自己的脸,一副不能相信的模样。
如玉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男子,看着手上的脂粉,皱了皱眉,掏出帕子开始小心地擦拭,“下次出门记得别擦这么多粉,真是有够恶心人的。”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父亲可是柳彦!你死定了。”男子望着如玉恶狠狠地说道。
“是吗?你的后台很厉害?”如玉抬眼望着男子,不屑地道:“我男人可是凌君昊,你父亲有凌君昊厉害吗?”
说着,挥手将擦过手的帕子甩给了男子,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你乱说!我才是昊哥哥的皇后!昊哥哥是我的不是你的!”这下男子连自己的脸都顾不上捂了,急切地显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呵呵。”如玉冷冷一笑,望着男子身后的方向道:“你说呢?”
众人回头,这才发现了刚刚下朝回来的皇帝,呼啦啦地跪倒行礼,只剩下如玉和男子站在那里一致地等着凌君昊的答案了。
此时的凌君昊依旧带着面具,可从那露出来的亮晶晶的眸子中依旧可以看得出来主人的好心情。
玉儿的男人,哈哈,光是想想这五个字,朝堂上的所有郁闷就都烟消云散了。
凌君昊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走到如玉身前长臂一捞就将人抱在了怀中,看也没看一眼一旁泫然欲泣模样的男子,大踏步奔着观星楼而去。
昨晚的滋味真是好的很哪,你得理解一个憋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朝释放之后就食髓知味了的模样不是?
如玉安心地窝在凌君昊的怀中,笑眯眯地问道:“不管他了?”
“谁都没你重要!”凌君昊坚定而迅速地回答道。
如玉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真切多了,虽然这种话早已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每从这人的嘴中听到一次,他的心情就愉悦一次。
“类似的还有多少?”如玉问道。
“不管有多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凌君昊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
“恩。”如玉点了点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