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敛。”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薄荷里面掺了糖,沁人心脾的凉意之后,便是甜味。
秦敛垂着眼眸,“宋殊……”
秦敛的手很冷,像是一个冰块一样,握在手心,五脏六腑都被冷到。
宋殊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从唇角一直到眉间。
他的眼眸狭长,五官立体而深邃。
这样的面容,平日里看起来总是有种咄咄逼人的冷酷。
这夜色过于温柔,秦敛的眉眼中带着点委屈。
狭长的眼眸垂下,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身形微微弯着。
如果有两个猫耳朵的话,那一定是耷拉着的。
宋殊本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秦敛。
要不是秦敛瞒着她,江临和白时在医院,还是两张病床挨在一起,她也不至于生气。
只是秦敛一委屈,宋殊就有点心虚。
错的也不是秦敛,那罪魁祸首就是白时。
都是白时的错,要是白时不对江临出手,那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只是宋殊却不知道,是江临先动的手,拿烟灰缸把白时砸出了中度脑震荡。
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宋殊的手握着秦敛的手,把他的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你们不一样,江临是朋友,而你是我的丈夫,等到百年之后,我们的墓碑在一起,骨灰也混在一起。”
宋殊握着秦敛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她的耳尖通红,对于她而言,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很勉强。
即便是面对着那些光鲜亮丽的舞台,面不改色地对着摄像头说出诸多甜言蜜语。
然而面对着秦敛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词穷地很。
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变成了一个羞涩的人。
“这算是告白吗?”秦敛问道。
宋殊的耳尖红透了,“秦敛,咱两年纪加起来都要奔六了。”
“宋殊,咱们生孩子吧,你想要几个。我想要一个跟你像的。”
“大庭广众的,夜深人静的,你,你不能这么说。”
秦敛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宋殊的腰间,“那要怎么说?含蓄点的,我们交配吧。”
他身上的薄荷味往着她鼻子里钻,宋殊缩着脖子,“回家,回家说。”
她伸手去拉车门,却被秦敛压在了车门上。
街灯昏暗,宋殊却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无数的烟花炸开,把她炸成了碎片。
“你更喜欢谁,江临还是我?”
“非得在大门口说这事情吗,咱们回家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