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渐渐压下来,我手足无措,眯眼看萧重楼,对方脸上是迷惑众生的笑,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身上混着女人的脂粉味。
胭脂堆里出来的浪荡子,我厌恶。
既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我也不免要做出些过激反抗,我手里多了把小而锋利的匕首,刀尖不是对着萧重楼而是我自己的颈脖,尖锐的匕首已经让我感受到一点刺痛,手若在用力一分便可刺破我的皮肤。
萧重楼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端正身子看我下一步举动,我仰头看他:“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我想如果我死了,世人是否会封我一个贞洁烈女的称号,然后给我建个庙观,每年给我烧些纸钱。
萧重楼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表情淡然:“你倒是动手试试。”说罢又重新往我身上压。
啊咧!这个趋势不对啊,他难道不应该后退几步,让我保持冷静么,让我自裁这是什么节奏?
我拿着匕首的手都在抖,我真特么背!
萧重楼紧抿的唇逐渐向我靠近,他的手紧紧握在我拿匕首的手腕上,我的手心里一片冰凉,他侧脸,温润的舌头已经在我耳垂打转,让我全身的寒毛全部直立。
我推不开他,我咬牙握着匕首的手直接狠心落下,痛,真的很痛。不是颈脖痛,而是手腕痛,被萧重楼的手捏的很疼,欲要挥下的匕首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风念清。”萧重楼气急败坏的叫我,脸上还带着红晕,我揉着手腕抬头看他,眼里有些湿润,但我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落泪。
“你不就要我的命么,给你便是。”我一抹脖子上的破皮处,指尖有些粘稠。
萧重楼笑了,他远远看着我:“你说跟了我有什么不好,要什么有什么,天下无人敢欺辱你。”
这话说的,好像我什么都没有一样,我出生燕城,不出意外我会是燕城的传人,我想要什么没有?最好笑的是,天下无人欺辱我,好像这天下也就你萧重楼一直在欺辱我吧?
我不说话,萧重楼脸上又恢复了笑意:“风念清,我不动你,但总有日你会主动爬上我的床。”
这人要不要脸,大晚上的能不吹牛逼么,我上萧重楼的床,除非母猪能上树。
我“呵呵”两声,立马起身:“你说了你不动我。”
萧重楼黑脸,看样子是对我又好气又好笑:“你就那么抗拒我?”
我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哪是抗拒萧重楼,我摆明着就是和他两个世界的人。
夜里很安静,萧重楼同样安静,他转身欲要离开,我长舒一口气,没想到这货又折转回来,回来也就算了,反而快速的往我嘴里塞了个药丸,我毫无防备的吞咽下去。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用力的呕吐但除了口水我什么都吐不出,涨红脸色朝萧重楼低吼:“你给我吃了什么?”其实我用小脑想想,大概萧重楼给我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没什么,只是若日后没人每三月给你解药,你便会痛不欲生。”萧重楼摸着光洁的下颚冲我笑的旖旎,“这样你就不得不跟着我了。”
都是爹娘生的娃,怎么有些人老实的让人不忍心欺负他,怎么有些人就可恶的让人忍不住揍他!
萧重楼明显是后者,我气得牙痒痒。
“你想要解药陪我睡上一晚,我就给你。”萧重楼神情得意在我耳朵边吹气,人贱起来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
我郑重其事的说:“不必了,我就算痛死我都不愿被你身上的脂粉味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