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老三与阴老六一同施展,全力向水月柔藏身之处发动攻击,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地动山摇,水月柔藏身之处的整条山脉都被摧毁了大半。
此时山体中的水月柔也不好受,当阴老三的气息刚一出现,水月柔便自知绝不是对手。更何况后面还有追兵,一但被前后围截是半点生路也没有了,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凌一凡躲进山体之中。
她身上虽然没有隐匿气息的法阵,但是攻击和防御的还是有几套的。此时她所布下的阵法便是她手中防御最高的一套法阵,灵级下等的‘凝山阵’,此阵可以将山体融为阵法的一部分,以此来增强阵法的防御力,但缺点便是所需要的能量极其庞大,需要十颗灵玉来供应阵法的能量运转。
随着外面的攻击不断的加强,阵法所消耗的能量也是极快,几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得消耗掉十块灵玉,短短半个时辰就已经消耗掉了近百块灵玉。按照水月柔与凌一凡手中的灵玉,如此下去顶多坚持个一两天。
更何况这阵法不仅仅需要灵玉的供应,还需要水月柔以自身的一部分元力为引。所以阵法所遭受到的每一次攻击,水月柔也要分担一部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以水月柔目前的状况,长久以往,即便灵玉足够恐怕水月柔也吃不消。
外面的阴老三和阴老六已经持续对水月柔藏身的山体攻击了近半日,原本几十里的山脉如今只剩下数里了。阴老三神识观察着阵法中的水月柔和凌一凡,早发现了这阵法的缺陷,也发现了水月柔渐渐的不支。所以这二人才如此片刻不停的一直对这山体进行攻击,生怕给了水月柔喘息的机会。
如此持续不断的对山体进行着攻击,对阴老三和阴老六二人的消耗也是不小的,此时脸上皆流露出疲倦之色。二人商量之下,决定由两人分别轮番对山体进行攻击,这样既不会让水月柔有喘息的机会,二人也可以轮流休息,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况。
水月柔感受着外面持续不断的攻击,转身对凌一凡道:“今天恐怕是难以善了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有隐秘气息的本事,一会儿你隐匿气息自己离开吧,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些时间,在他们破阵之前我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逃离的。”
凌一凡神色复杂,并没有回答水月柔的话,水月柔见凌一凡沉默不语。以为凌一凡不忍独自一人离开,便又开口道:“你留下来也是无济于事,帮不上什么忙,你离开之后或许还来得及赶到水月宗通报消息,搬来救兵回来救我。”说完之后水月柔焦急的看着凌一凡。
听完水月柔的话,凌一凡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凌一凡却是另有打算,开口道:“我是不会走的,”凌一凡这句话尚未说完,水月柔顿时急了。
凌一凡见状急忙传音解释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外面的两人早已知道这阵法之中有我们二人在这里,如果突然发现其中少了一人或是我施展那隔绝神识探查的龟息阵,都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和注意。
我想他们现在的攻击一定不是他们的极限,但他们一旦发现我不在这阵法之中或者是神识无法探查到这阵法内的情况,他们一定会害怕节外生枝而不惜一切代价来击破这阵法。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付出的代价想必也不小,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他们是不会不计后果破阵的,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没有布下阵法隔绝他们的神识探查的原因。”
听完凌一凡的解释,水月柔内心对凌一凡又多了几分敬意和莫名的思绪,在危难之间凌一凡心思之缜密和冷静的头脑,在水月柔心中的印象又深刻了些许。
看着若有所思的水月柔,凌一凡接着道:“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就是时间。我之所以没有隔绝他们的神识,是让他们感觉一切的情况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这样一来就会麻痹他们的警觉。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不惜代价强行破阵,而我们就会多争取一些时间。
不过,以我的判断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天黑之前他们应该就会强行破阵了,迟则生变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毕竟这不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听到这里,水月柔疑惑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算多争取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用,等阵破了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吗?”
对于水月柔的疑问,凌一凡沉吟了一会儿,故作高深的传音道:“这里距离水月宗不过三十几万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从天阴宗逃亡也有数日时间了,消息在天阴宗的范围内也应该早就传开了,而你水月宗和玄冥宗驻守在雾山的门人也应该早得到消息,通过传送阵回自己的宗门汇报了,或许现在你水月宗的人正在赶来营救我们的路上呢。”
水月柔突然对眼前的凌一凡有点刮目相看了,但还是开口怀疑道:“你就这么肯定在阵破之前会有人来救我们?”
凌一凡瞥了水月柔一眼道:“不敢肯定!”
水月柔一愣,顿时一阵好气一阵好笑,开口道:“我还以为你多么运筹帷幄呢,原来闹了半天都是在自以为是故作高深。”
对于水月柔的讽刺,凌一凡倒是不以为然,开口回道:“你先别管我是不是故作高深。我敢说只要我一消失或者隔绝他们的神识探查,他们一定会立即破阵,到时用不了一时半刻就会被他们生擒。虽然我们现在这么干耗着,最后不一定会等来救兵,但总还有一线希望。总比立马落入敌人的手里好,看先前那个对你下毒的阴老怪就知道,外面的那两个老鸟也好不到哪去,你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要是落入他们手中还不一定怎么样了呢……”
还没等凌一凡说完,水月柔杏眼圆睁,恶狠狠的瞪着凌一凡,凌一凡吐了吐舌头,伴了鬼脸不再言语了。
水月柔虽然表面上对凌一凡很是不以为然,但心中暗自思量,觉得凌一凡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就算到时阵破没有人来救援,凌一凡也可以凭借那隐身衣的神奇来避过他们的追杀,至于自己到时只有自绝,以免落入贼人之手受到不必要的羞辱。
虽然到时凌一凡一样可以避过对方的追杀,但是凌一凡也完全可以现在一个人离开。对此水月柔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还是暗暗对凌一凡报有一丝感激的。
凌一凡如此做,虽然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做人原则问题,但还有一部分是为他以后与水月宗的交易和谈判上的事。他如此对水月柔自然会获得她更多的好感,甚至还会获得水月宗更大的好感,对他以后的行事只会有好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现在的想法,更何况他这么做也并不损失什么,只是多了一点逃生的风险罢了。
过了片刻,凌一凡还是忍不住传音道:“你每过一会儿就故意表现的更虚弱一些,让他们感觉你坚持不了多久的样子,这样他们就不会急于不顾代价的破阵了,我们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水月柔瞪了凌一凡一眼,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凌一凡,但还是照做了。其实不用凌一凡叮嘱,她现在已经是越来越虚弱了,只是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堪。
外面攻击的阴老三和阴老六感觉到水月柔渐渐不支,皆是一阵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