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凤仪宫的宫女个个大惊失色,吓得赶紧去禀报太后,兰心虽见多识广,也吓得够呛!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纳兰秀慧正在梳洗打扮,面对几个宫女的苍白脸色,她也觉得奇怪:“瞧你们的样子,像见到了什么怪物。”
兰心平息自己急促的脉搏,说道:“娘娘,您可要有心理准备。”
玉芝强忍着恐惧,说道:“是啊,娘娘,奴婢们都不敢告诉您了。”
纳兰秀慧满是不解,说道:“你们倒是快说啊,这天又没有塌下来,凡事都有解决的法子。本宫心里正为皇上的事苦恼,你们倒好,存心的是不是?”
兰心与玉芝互望了一眼,说道:“娘娘,那您可要冷静,这事对您而言打击太重。”
玉芝郑重点头。
“到底怎么了?”纳兰秀慧在心里猜来猜去,忽然站了起来:“是不是皇上出事了?难道真是皇上出事了,你们快说!”
“皇上自得了怪病,与以往大相径庭,这娘娘都是知晓的,奴婢要说的是西门侍妾的事。”兰心尽量婉转:“娘娘,若西门侍妾有什么事,您可要挺住哇。”
“娘娘,您还好吧?”玉芝看到太后的脸色有异,说道:“不如让奴婢们来处理吧。”
“不,本宫心里有数。”纳兰秀慧坐立不安着:“是不是皇上与诗羽的事又没有成功?唉,这都试了几次了,真是天不从人愿啊!”
“娘娘,比这更糟糕。”兰心说得小心翼翼。
玉芝提醒:“娘娘,您觉得还有什么事能够让您伤心的,除了皇上的病。”
纳兰秀慧又开始冥思苦想,过了一会儿,她脸色更加难看:“难道西门诗羽被皇上打伤了?哀家一直就不放心他们,看来,还真是出事了。”
兰心无意隐瞒了,说道:“娘娘,该来的躲不开,您还是节哀顺便吧!”她下跪,看了一眼旁边的玉芝,玉芝也跪了下来。
“节哀顺便?”纳兰秀慧有些发怵,掂量了话语,说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诗羽她、她……”她说不下去,嘴唇抖动,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娘娘,您要节哀啊!”兰心跪到她跟前:“这个结果不是大家可以预料的。”
“谁?是谁害了她?”纳兰秀慧几乎用尽力气说话:“哀家要害死她的人偿命!呜呜呜……”眼泪,顺着脸颊涌出。
玉芝说道:“奴婢不敢说啊,娘娘。”
“什么敢说不敢说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纳兰秀慧哭着说道:“可怜我的诗羽哇,年纪轻轻就这么没啦……呜呜呜。”
她的哭声哀怨凄凉,让宫女们心头多了一层伤感。
纳兰秀慧哭了一阵子,忽然说道:“不行,她人呢?哀家要去看她。”
兰心指了指外头:“西门侍妾的尸身就在凤仪宫外停着呢!”
“什么!”纳兰秀慧心口一窒,晕了过去。
众宫女都慌了,连声呼唤着:“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快拿碗水来。”兰心镇定下来,对其他人说着。
于是,拿水的拿水,煽风的煽风,兰心掐着娘娘的人中,又用水在她脸上洒了片刻,纳兰秀慧这才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