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咳咳咳!”钱姮姮一边拼命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一边祈求地望着男人。见他似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于是楚楚可怜道,“公子可否帮妾身拿一下杯子?”
秦夜冕眯了眯眼睛,慢慢走近,却并未帮她。
“公子?”女人泪眼婆娑,凄楚不已。
“这水是毒药还是解药?”男人看了一眼,发现杯里的水十分清澈,跟清水没有两样。
“公子这是何意?”钱姮姮突然一惊,刚拿到手的水杯一松掉在地上。
“说吧!你千方百计将我引来有何目的?”秦夜冕的声音毫无起伏,好像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
“妾身不知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钱姮姮说着委屈地哭了。
七年了,她爱了他整整七年。
那时,他年轻,风流。没有如今高大威猛的体魄。那时他嘴角常驻的笑意总是令人忍不住驻足欣赏。那时他的言语虽谈不上温柔,也不至于冷言冷语,与如今完全不同。
“七年前你父亲曾告诫过你,叫你别玩毒可你不听。记得那时你曾写过一张方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张。”男人从袖兜里将纸掏出来递给她。
女人没看那纸一眼,而是颤抖着嗓子问道,“那本红册子,公子可是看了?”
“看了又如何?”男人冷冷道,“我本就对你无意,从前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不,你是因为父亲不同意祖父出山,所以才拒绝妾身的。”钱姮姮突然激动起来,眼里慢慢堆积起了恨意······。
七年前,她与他初次相见,便对他一见钟情。
那时她刚及笄,他同她一般年纪。
她知道他来姮城是想请祖父出山做他的军师去攻打蛮夷国的无故进犯,所以总是有意无意提及她在祖父心里的位置。
她想帮他,也想爱他。
所以在他住在水云涧的那一段时间,她常借故去寻他,只为多看他一眼。
后来她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战战兢兢下求祖父开口为她提亲,可他却拒绝了。
她伤心欲绝,整整病了一个月。后来听说他走了,祖父也因为父亲的拦阻而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无论是从京城下来还是上去,总是避开这里。所以她恨他,更恨她的父亲。
“莫非······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毒死你的父亲?”男人无比吃惊地望着她,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不,不是的,是李海,是他,是他想要做城主。”女人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这么好骗?”秦夜冕突然冷笑道。
那笑声隐在喉咙里不响却十分渗人,听在人的耳朵里如同被毒蛇钻了心窝,全身刺骨冰寒。
“不,不是我······是李海······是他,是他想要做城主,是他是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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