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贝老板说周滔在大庸市拿下了一个新的大项目,是日本的津村药业在北湾卫龙集团附近的大片地皮的开发筹建,目前这样的局势,房地产一定会受到冲击,但是日本的这个药材基地,他只要能按期交工,也是能很赚一笔的;
当初我就说他为什么那么急地一个回马枪就杀到了大庸市,冲着云天之巅开刀,而且那价格优越得烫手,原来都是冲着这个新项目来的;
用云天之巅这样鼎盛的消费场所赚取的资金,来彰显自己的经济实力,为拿到项目之前的各种消费活动省单,加上捐赠到博物馆的那套珍贵文物,拿到津村药业的承包项目,估计不会太难;
如果没有这次疫情,云天之巅的收入养活着津村药业的场地建设完全可以实现;
周滔的投资头脑极好,只是时机不对。”
苏洛川继续分析周滔的投资动向。
“爸爸,多行不义必自毙,太贪婪的人一般都会被自己的大胃口撑死的,你想想他做的这些,桩桩件件风险都很大,他怎么就一定会认为自己会从津村药业上赚钱翻身呢?”
苏迷凉想到周滔的强势和阴险,不寒而栗,这些大动作,在大庸市的商业界掀起滔天巨浪,如果爸爸没有辞职,将会在大庸市的商界举步维艰,四面楚歌。
“那天我和贝老板聊着,都以为是他绸缪的严谨,你怎么觉得桩桩件件风险都很大?”苏洛川听出苏迷凉话里有话。
苏迷凉笑了:“爸爸,你以为他捐赠的那套文物是为了买个好名声,给他打回大庸市做铺垫的?”
“不是吗?”
“不是,”苏迷凉摇摇头,“据我推测,周滔那套捐赠的文物不是他慷慨大方,而是走私失败,被逼上绝路才想得到的割肉保命的招数。”
苏洛川瞪眼:“走私文物?只听说他喜欢收藏购买,从来没有听过他卖文物呀?”
“那么喜欢收藏的人,以他的悭吝程度,你觉得他是那样的慷慨的人么?”
苏迷凉反问。
苏洛川想了想,叹口气:“我也看过那章报道,虽然有点奇怪,但觉得他这人好名,说不定有这样的狠心,总归承包了津村药业的项目,他是会赚回来的。”
“爸爸,不和你兜圈子了,他那套东西是通过郑初恋的爷爷联系捐赠的,郑恋初的爸爸现在就是咱们是博物馆的馆长,亲口说的,从他电话谈到要捐赠,到举行那个简短隆重的捐赠仪式,前后只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爸爸,你想想,周滔如果真的想要博取好名声,他会不及早造势,让这事情在大庸热闹上十多天么?那是多好的扬名机会?
他能放过,那么仓促,事后又没有人帮他炒作,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这些足以证明,这个捐赠是他的羞辱,也是大庸市政界的禁忌,没有逮捕他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竟然是这样!捂得够严实的,贝老板都不知道,你是从郑初恋那里听来的?”
“嗯,我看到那报道把周滔捧得极高,心情不好,郑初恋才悄悄告诉我的;
而且,你想想,周滔为什么出卖那么一套珍贵的文物呢?”苏迷凉问。
苏洛川道:“难道是为了支付购买贝老板的云天之巅的款子?”
“有这个可能,他手头的钱一定不凑手,贝老板的云天之巅,加上跑下来津村药业的城建项目,单靠银行贷款,利息会吃了他;
而且,我听说,走私的事情,他应该是收了定金的,交不出东西,你说那赔偿金额会有多大?
所以,爸爸,别再担心这个卑鄙小人对你的伤害了,他跳腾不了多久!”
苏迷凉眼里充满嘲弄,周滔失势败落,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周滔咬过的人多了,称得上雁过拔毛,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前景不妙。”
苏洛川想到周滔依然心有余悸,此刻听到这些话,很为自己听了女儿的话,辞职跑出来开拓新天地庆幸,不然,那个人不定怎么给他使绊子。
“爸爸,有时间的话,你就去中关村转转,国内的网络和搜索引擎刚刚起步,步履维艰,但是互联网的作用越来越大,等看得到商机再介入,只怕投资大也难以分到一杯羹,还不如现在,趁着一个专业的搜索引擎公司太过弱小,你就注入资金,做他们的股东的好了;
我保证你这笔投资是最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