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不一定了,这两年虽然病着,也让我有了时间把大局捋顺了一遍;
对于现在政局的变化我有自己的看法,这薄家的势力起得太快了,有蓄意恶捧之势,恐怕难以长久;
我推测是现在的在位者专门豢养的给下一届领导用来练手的猎物,社会问题越来越严重,借助薄家之手,把这个问题弄到顶端,然后给下一届领导树起一个畅民意得民心的靶子,瞧着吧,依附薄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娶苏迷凉的心思,我是断然不会改变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你身体和从前不一样,要注意调养和休息,去吧。”顾丽影拍拍儿子的肩,催促他离开。
顾昊回房,给苏迷凉去电话确认明天的事情。
苏迷凉缩在床上的薄毯里,和他一问一答地说着话,提到爸爸妈妈的态度和家里的安排,还有麦文子这样的人物,忐忑之态溢于言表。
这种感觉,让她很紧张,就好像口渴的时候,急需要喝水,可能一杯水就能止渴了,偏偏老天给你安排了一条河,她以为顾昊会按部就班地和她处着,等火候成熟再提家长的事情,没成想,一不留神,双方见家长的事情,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这种正规的做亲戚的态势让她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心里有她,愿意给出一生的承诺;忧的是,他的家族那么大,这婚事真的能顺顺当当地进行下去么?
她很怕,希望明天一切顺利,也希望后天一切顺利。
结婚确实不是单纯的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和各种复杂的亲属的繁复交往。
顾昊今天说了很多的话,声音有些喑哑,当他的理智很清醒,听得出苏迷凉的情绪,就安慰道:
“这两天只是我们彼此拜会一下对方的家长,认识一下就好,我们所有的相处程序都按部就班,该约会的时候约会,该游玩的时候游玩,当我们彼此都觉得关系需要更近一步,那么我们就开始商量订婚、乃至结婚的事情;
我们需要有晚辈的恭敬之态,至于长辈们喜欢不喜欢,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失礼就好;
将来过日子的人毕竟是我们两个人,只要我们的态度坚决,其他的亲人都会因为我们的态度而调整看法的。”
苏迷凉被他的话里的意味点醒,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是,我们这边,我爸爸妈妈完全可能因为爱屋及乌就能善待于你,可是你那边,却有一个庞大古老的家族,能影响的因素太多了。”
“呵呵,凉凉,不要担心,我这辈子都会在你的身边好好陪着你,这个认知没有人能够改变。”顾昊说着唇角含笑,这丫头想得太多了。
“嗯。”
“凉凉?”
“嗯。”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睡一觉。”
“好。”
“那么晚安,要不要一个晚安吻呢?”顾昊的声音透着一点点戏谑的笑意,好像带着热气烧得她挨着手机的那只耳朵发烫。
“额——我困了,晚安。”苏迷凉慌忙做出打呵欠的声音,捂着有点滚烫的面颊,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五朵金花齐齐动手,把苏家的别墅整理得井井有条。
下午五点,麦文子就早早地赶到了苏迷凉家,和苏洛川一起等着约好六点赶到的顾昊。
苏洛川看麦文子都这么慎重,足足提前赶到了一个小时,对未来的女婿更是好奇得不得了,要知道麦文子是官场上的人,他如今的地位更是只有晚到让人等他的理儿,现在竟然破例地早到,像主人一样等着待客,一瞬间苏洛川甚至觉得他就是专程赶来陪顾昊的,就为了让他在陌生的环境里舒坦些。
下午六点,顾昊如约而至。
苏迷凉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大门了,听到门铃声,跑得比谁都快。
打开大门的一瞬间,苏迷凉有些眼花——
只见顾昊的穿着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纯黑的薄丝西装内是银灰色光泽的衬衣,戴着个蓝色的领结,严谨郑重中透着一股时尚,而且这种式样的西服,衬得他的身材更加的高挑挺拔,而且他挺直的鼻梁上竟然戴着一副无框架的平光镜。
苏迷凉扶着门打量顾昊,忘了让开,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浑然忘记各自的身后都跟着大队的人马。
顾昊含笑道:“这样子——是不方便让我进去么?”
“呵呵,哪里,我这是来请你进去的。”苏迷凉说着按捺不住好奇,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谁规定只有近视可以戴眼镜的?”顾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