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佣人房旁边有个小木屋。
那里是沈余的房间。
幕战北推开门,已经残破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张破烂的小木床。
床脚的地方已经爬满了霉斑。
他蹲下身来就看到床角上刻着什么东西,打开手机屏幕照亮,就看到床脚上刻着一个个很小很小的“痛”字。
幕战北眼角的余光扫到墙边,那上面又刻着好多好多一个个很小的“苦”字,视线落到床尾,那里刻着一个个“冷”字。
“战北哥,小乖很可怜,痛了也不会说,其实她心里很苦。”
不知怎么地,幕战北眼眶一阵通红。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痛、苦、冷三个字字,密密麻麻的。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小女孩儿每天晚上都窝在这四面透风的房间里,手里捏着小石子儿,无助的在墙上,床上刻着自己的痛苦。
因为没有人听她诉苦,所以她才从小那样古古怪怪。
可怜楚楚的手里捏着小石子儿到处刻下自己的伤痛。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啊。
这房间里潮湿得让人多呆一秒都四肢阴冷。
幕战北不敢想象沈余是如何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十三年。
难怪他把佣人都辞掉了,给了她一间没有暖气的房间,她也能呆上整整一个月。
因为她从小就没有暖和过啊……
此刻——
小木屋外,突然走过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沈雪冰气急得捏着手机,打来电话的人似乎是一个令她及其讨厌的家伙。
“你们这些吸血鬼,不就是让你老公多做个几年牢,钱都打给你们了,你们这些穷酸鬼别贪得无厌了!”
沈雪冰气急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站在哪儿自言自语:“威胁我?沈余那蠢货都死了,你老公再反口指认我才是花钱让他撞死沈雪雅的凶手,谁还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