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利开口了,这次却是普通话,虽然带了点广味,但比之前磕磕巴巴流利许多。
“表姐,这次风险好大,咱们的钱要真压在这边了,万一弄不到新钱就麻烦了。”
这次路扬听出来了,是那个男秘书一样的年轻人。
“这不用担心,这破厂光房子就十多万平米,家属楼就值上百万,我打听过了,九月份南隆县到隔壁省的公路就通了,那公路虽然不经过药泉乡政府,但擦着金像山过,离这里只有几公里,等这破厂搬迁我拿到产权证,到时候这边来往的人也多了,我把这金像山包装成旅游景点,忽悠个地产商来投资,转手弄一两百万没问题,这次我们就发了!哈哈……”
刘嘉利似乎也想兴奋了,居然在车里哼起了信天游。
过了一会儿,那北方口音的男人,应该是司机又开了口。
“麻痹的,那女乡长叫陆卫央是吧?身材可真好,你麻痹那屁股,那奶奶,能搞一把真爽死了!”
“大皮你可别乱来,那妞见过世面,不好糊弄!”刘嘉利的声音透着警示。
“我知道,这不过过嘴瘾吗,利姐,这边笨蛋真多,钱来得容易啊,半年我们海吃海喝还有二十几万,我以前想都没想过,等我们真有几千万了,你说我砸几百万在这乡里,她会跟我不?”叫大皮的司机似乎还没过够嘴瘾。
“大皮,你别做梦了,就你那德性,回去管住你那妞就不错了。”这是那个男秘书的声音。
随后似乎声音突然就渐渐小了,路扬知道这是因为发射器超出了工作半径。
路扬把录音键按上,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收获很大啊。
在魏知秀房里找了盒空白录音带转录上,路扬又找来一张纸,用左手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录音带包上,揣在裤兜里。
到了外面,几人正忙和,路扬上去腻了腻魏知秀,除了她的白眼,还收获了外婆二哥二嫂的打趣。
随后路扬说出去转转,他出了门,却没有去地头看外公,反而拐上了另外一条路。
路扬穿过一片树林,前方就是大礼堂的屋顶,从这里一颗老树的枝丫走过去,就能到屋顶。
屋顶是圆的,路扬猫着腰顺着屋顶走啊走,下面没人看得到。
绕过大礼堂北面,就是药泉乡乡政府驻地了,路扬对这边很熟,靠着隆泉河一侧是乡政府办事人员的宿舍,和外面有围墙隔开,不过从这里爬下去就在里面了。
此时是下午一点多,大夏天的,大部分人都在睡午觉,根本没人去管一个出现在乡政府宿舍楼前的小屁孩。
路扬不清楚那个陆乡长住在哪间屋里,但想来应该是二楼靠里面那几间条件好的。
乡政府宿舍楼是外廊式的筒子楼,路扬上了二楼,从最后一间找起。
这种老式门锁很容易开,路扬用自己钥匙圈上的一根细钢丝轻松就开了。
第一间不是,第二间也不是,第三间路扬进去之后点了点头,里面有很清爽的味道,陈设也很整齐,一看就不像男人住的。
屋里只有一个单间,用一道布帘隔成两块,靠窗那头放着一张单人床,靠外廊这边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路扬看了看,桌上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夹着一张结婚照,里面那个女的正是那位陆卫央陆乡长,浅笑着和一个男人手挽手。
房间里还有一间小卫生间,这种类似筒子楼的,卫生间位置也很乱,这一间居然正对着单人床。
卫生间里面面积很小也没淋浴设备,估计这里洗澡也是自己打水的,不过这年月的西部乡政府宿舍也差不多就这个条件。
这陆卫央不但是重山市人,还是个姿色尚可,身材魔鬼的女人,真不明白为什么跑这种地方来吃苦。
路扬把磁带放到枕头下面,正想撤退,来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的!